我堂堂將軍府的管家總被親妹子來打秋風!”
打秋風這三個字可實實在在的刺激到了胡媽媽。胡媽媽管也不管此地為何方,有點胡攪蠻纏起來,典型的宿元女性形象。
“大哥瞧這個,人家點了名道的姓,就是給世子的,而且那姑娘還說,她們家老祖和恪親王是多年的相交。我因為這個才急匆匆趕過來。”胡媽媽說著就要將信遞給胡勇,誰知胡勇頭也不抬一下,只顧著埋頭算賬,時不時的還應和兩句:“什麼忘年交,這樣的謊話你哥哥我一日總要聽個十七八遍,你是我妹子,難道還會當真?哼!”
胡媽媽訕訕的捏著手裡的信,幾乎弄成了個團兒,正要再勸,外面忽然傳來笑聲。
“大勇兄弟忙著呢?”
胡勇一聽響聲傳來。就跟吃了大還丹似的精神,“蹭”的一下子從長椅上蹦了起來,一把推開胡媽媽就往外衝:“二管事什麼時候回的宿元?小弟只當哥哥是要在京城過年了。”
來人三十上下,卻被四十出頭的胡勇喚作哥哥。實在是有些好笑,不過對方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得燦然:“什麼年不年,節不節的,不過是將軍領著咱們齊齊守夜,分發些金錁子罷了。我惦記將軍身邊沒個得力的人,所以總放心不下,這不,專程和老王告了假連夜往宿元城而來。”
胡勇聽二管事這樣說,更加的敬重:“想必哥哥是已經見過了將軍?”
“見識見過了,只不過將軍心情不虞啊!”他們這幫人受過趙煦嚴厲的規範,沒事只管叫將軍,宿元城裡沒什麼恪親王世子。二管事是趙煦從京城裡帶來的幾個信得過的心腹,此番回京,二管事以為和往年一個模樣,正要給紫華大公主家的那位養女送信送“特產”,可卻意外得知,君山縣主早就被人擄走了。至今瞞著所有人,就是怕縣主有朝一日能回來卻受到外面流言蜚語的波及。
二管事日夜兼程,好在他現在身份特殊,所以每到一處驛站都能換馬再疾馳。二管事不是不明白,這訊息一出,等待自己的就是世子暴風驟雨一般的訓斥。可剛才真見識到的時候,二管事還是嚇得灰溜溜從一場混亂中跑了出來。甚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兒。
二管事的目光掃向胡勇身後的胡媽媽,這個女人他見過,是將軍府裡安插在仙客來的一招暗棋。雖然效用不大,但是每每也會將仙客來的生客、異常往上回報回報。二管事習武數十年,眼力不是一般的好,他正要將視線移開,忽然胡勇忙道:“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二管事一把推開胡勇,徑直走到胡媽媽前面:“敢問媽媽,這信那裡來的?”胡媽媽沒見過什麼世面,二管事一問,胡媽媽巴不得一聲過去。
“管事,這是我昨晚在仙客來,一位女客偏拉我叫小人交付給將軍的。”
二管事眼前一亮,就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簪花小篆往下瞄。在京城與宿元城裡奔波許多年,二管事對自家世子百般留心君山縣主的事兒一清二楚,剛才世子爺發火,多半就是衝著魏家小姐消失的事兒。難道天底下真有這麼巧?
二管事忙道:“你且細細將一切講來,說的好,媽媽講來前途無量。”胡媽媽臉上堆砌的笑意好似一朵朵菊花,忙將仙客來發生的事兒從頭到說了出來,更對凝萱的外貌大肆濃墨重彩的去勾勒。聽的二管事一陣陣生疑,難道自己所料錯誤?
二管事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心一狠,反正已經得罪了世子,倒不如冒險試試,或許還能得到世子的喜歡也未必。二管事便道:“要是我沒了算錯誤的話,媽媽說的這人還真是將軍的舊友,若能解救對方於危難之中,媽媽此番可就立下大功勞了。”
胡媽媽聞言衝著胡勇一陣擠眉弄眼,心下就是綻然怒放!
第一五六章震怒
小廝遠遠一見二管事過來,先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