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媽媽一身老骨頭,拆了也未必能進你妹妹的眼。”大夫人一想到小女兒的貪財跋扈的性格便頭疼,樂珊怎麼就學不來她姐姐的知書達理,偏偏像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破落戶丫頭,恨不得把銀子都攬在她懷裡才好。按說自己出身名門,向來視金錢如糞土,大老爺更是文弱書生,只知道花錢,從不惦記攢錢,可他們夫妻二人生出來的女兒就是不爭氣。
大夫人頭疼的與靜香說道:“今兒是發月錢的日子,照例歸梁媽**活計。剛從歡喜堂出來,我一回院子就撞見你三妹妹和梁媽媽撕扯,原來那小蹄子早把你五妹妹的月例銀子扣了下來,我這個當家主母竟半點也不知。”
靜香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吃了一驚。三妹妹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如果只是剋扣了自己屋內的幾個丫頭也沒什麼,偏偏是同宗的堂妹,怪不得母親這樣生氣。靜香忙道:“三妹妹剋扣了幾個月?還有哪些人知曉?咱們細細的想個描賠的法子才好。”
大夫人聽了女兒這話,知道靜香是個明白人,心中的鬱卒稍解:“母親沒看錯你,宮裡的嬤嬤教導果然有用,不像你三妹妹,”大夫人的語氣中透著幾絲厭棄,彷彿她口中的魏樂珊並非親生似的,“要不是五丫頭從紫藤苑裡放出來,搬到了小桃塢,梁媽媽還會瞞著我繼續把三房的月錢交給樂珊,足足三個月,我身邊的奴才愣是弄得不聲不響,半點沒透露出來。你說說這事兒,要是被捅出去,母親這張臉就算丟盡了”
大富之家,女孩子的名譽勝過性命,家族中出了一個聲名狼藉者,餘下眾多姊妹都要受到連累,任憑你長得國色天香,家世殷富,也絕難有好的歸宿。建業八年,皇室一位公主因紅袖出牆,當場被駙馬抓住,鬧了個滿城風雨,結果導致餘下的幾位待嫁妹妹或是匆匆嫁入不入流的功臣家,或是出家為尼,還有兩個被德宗皇帝遠遠的送到了北邊和親,至此再也沒踏進國都一步。
靜香事事要求完美,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周遭出現汙點,即便這個汙點是自己的親妹妹帶來的,她也絕不容許。
靜香故作分憂的替大夫人出著主意:“女兒竊以為,五妹妹年紀雖小,卻很識大體,否則她到了小桃塢這些日子,怎麼沒傳出半點風聲。咱們只要真心賠罪,想必三房也不會有什麼說道,女兒那裡有許多好看的首飾,送了五妹妹一件,小姑娘嘛,都喜歡新鮮的玩意兒,只怕這一歡喜,氣惱就消了,今後我待她再格外厚密些,憑誰也看不出門道。”
大夫人本就有此意,不料女兒和自己想到了一處,她自然高興:“只是委屈了我們靜香。”
“母親和女兒還提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只是三妹妹這性子可該好好的雕琢雕琢了。”靜香心裡不懷好意,卻甚是關切的嘆著氣:“也就是碰著了好脾氣的五妹妹,若換了二妹妹那塊冷玉……指不定要鬧個魚死網破,受連累的還不是母親的好名聲。母親為這個家做了多少,為我們兄妹付出多少,也頂不住三妹妹一通胡攪蠻纏。”
靜香在腦海裡迅速翻轉了幾個能叫樂珊的事兒一勞永逸的法子,然而想要實施都得經過大夫人這一關,還不能將自己暴露出來。
大夫人聽了女兒的話,果然露出深思的神情。
靜香一看母親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確實起了作用。大夫人親生子女三個,長子永遠排在第一,靜香次之,不受寵的樂珊就是他們二人的陪襯。為了一雙兒女前程似錦,靜香相信,母親會做出明知的決定,明白當舍則須舍的道理。
大夫人沉沉嘆口氣,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兒,暫且放下對小女兒的不滿,只與靜香低聲道:“恐怕你也聽見了,老太爺打算給殿下尋另外一門親事,出歡喜堂的時候他老人家特意叫住了我和你父親,叫我們寬你的心,多說的話沒有,不過,母親想總歸是好事。”
大夫人擔心女兒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