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誰先爆。”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慢慢談，別一上來就好像我欠你的。”
“就是你欠我，我太孫沒有你那些傻逼手下，他會入獄嗎？”
“你究竟想我怎麼做，怎麼做你說吧。我們兩個這樣打下去沒意思，得益的，只會是看戲的。”
厲家太爺何嘗不知道，他只是不甘心。家裡最有前途的嫡系機甲師，就這麼毀了，這口氣他很難嚥下去。
年紀上來了，思想更頑固，火氣存在心裡，排解不了。
他前半生都是混黑的，混黑的帽子戴在頭上，無法摘下來，每個生意人背後都喜歡談他這點。
其實換個人，也許就不在意了，但他不能。
厲家太爺的媽媽曾經是領導人，被人人稱道的領導人。因為死得早，沒媽的孩子艱難活著，他選擇成為黑暗裡的人。
骨子裡，他受他母親影響，一直想家人回正軌，執念深入骨髓。
他兒子，他兒子的兒子，都沒資格讓家族脫離這頂帽子。太孫有，所以他疼太孫。
他自己做多少惡事都可以，即將入軍隊的太孫不行，其他事情他可以擺平，唯有藍星犯的事情，他實在擺平不了。
“你賠我一個可以太孫，一個能排名進前一萬的後輩。”
根本賠不了。
張佳立和厲家太爺再次談不攏，不歡而散。
不過他們都顧忌著周圍可能有眼睛，所以不敢什麼都吐露，吵出火氣還保持著警惕，防止有對方給踩的陷阱。
蘇小菜有些意興闌珊，無法去現場看，就看看這個有什麼意思。
胡平：“他們究竟在吵什麼？非人研究所原來還做著非法勾當嗎？”
“非人研究成立那麼多年，做非法勾當只要不擺明面上，很難發現。”季恆與胡平聊起來，之後聊到今後去向。
兩個都選擇先去平定星盜，星盜一直是威脅，之前就說過要平定，準備階段已經做好，有了賠償後，能更有把握。
但誰做前鋒，是問題。
有人積極響應，也有人覺得跟人戰鬥與跟蟲人戰鬥是不一樣的。
他倆都認為去對付星盜，可以得到更多戰鬥經驗，畢竟以後不僅要面對蟲人，還有可能面對帝國。
蟲人很可怕，但有蘇小菜，它們似乎變得越來越好對付。
相對而言，人就比它們更可怕。
蘇小菜只做他們師父，不參與他們的人生職業規劃，入職軍隊後，路是他們走的，做任何決定都無法埋怨。
第二天她就跟菜農們道別，她出來太長時間了，首都星還有個專案等著她完成，不去監督著，進度有些慢，就算她有錢燒，也不是這麼燒。
而且她已經暴露帝國面前，行蹤不能讓人摸清，所以中途就要挑個日期走。
吳卿卿抱著蘇小菜，語氣惆悵，“這麼快就走了？我捨不得你。”
“你們不自由，我是自由的，有時間會去看你們。”
離開了碎星帶，回首都星繼續她未完成的研究。
屁股都沒坐熱一個地方就要走，蘇小菜挺無奈的。
捧著季恆送的花回程，季理來接她，看到她懷裡的花，“誰送的？”
花開的仍然燦爛，蘇小菜順手帶走了。
沉默了一路，季理終於開口了，蘇小菜的得瑟：“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只是震驚，居然有人把你當媽媽。”送這花，大多都是送媽媽的。
蘇小菜：““狗嘴吐不出象牙，我都炫耀給你看了，不知道送點禮物嗎？”
季理：“……”
送的還少嗎？一箱子一箱子的空間紐。
玩偶、吃的、植物樣本……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