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她腦袋,長腿一邁,上了藍色拖拉機,找個馬紮,接過小姜撐開的遮陽傘,才彎腰坐下。
車子沿著鋪滿碎石的土路前行,道路兩旁是不斷退後的玉米,陸南亭痴痴的盯著顧蘭溪,直到拖拉機轉彎前一秒,她仍站在原地。
粉紅色的頭髮,白色的連衣裙,藕色緞面遮陽傘,看起來閃閃發光,甚至有點刺眼……
小姜拉開腰包拉鍊,抽出來一張手帕紙,默默遞給他。
陸南亭接過來,習慣性撕成兩半,一半擦眼淚,一半揣兜裡。
小姜:“……”
要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呢?
見他表情,還以為他在笑話自己,陸南亭有點不自在,強裝鎮定,強行挽尊:“風太大了。”
“嗚嗚嗚,是的,我也感覺到了。”
小姜假哭兩聲,飛快背過身去。
被他無情嘲笑,陸南亭默默轉身,不再理他了。
夏蟲不可語冰。
已婚男人完全沒必要和單身狗分享離愁別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