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如果聲音可以具現化,那麼在場應該會再出現一個一臉嘲諷看著羅賽拉的比爾。
不提阿綱和山本,就連獄寺都從心底感到一股煩躁:“那傢伙,真是讓人不爽啊。”
“是嗎,真是遺憾。本以為我們同為復仇之人,多少會擁有些共同話題呢。”羅賽拉此刻的語氣生硬到與平常判若兩人,低沉到宛如暴風襲來的夜間大海,她從衣服中拔出唐刀輕微的“噶噠”一聲,都好似劃破沉寂夜幕的雷鳴。
“那麼,請和我將自己的性命一同放置在天秤之上。用雙方的求生本能來判斷誰更有資格活下去吧。若我勝了,我會揹負起你的人生,比爾。”
“雖然我不會主動攻擊女性,可也沒軟弱到會忽視這種程度的殺氣。”比爾改變了站姿,他的肌肉開始緊繃。
再多的交談也無濟於事,對面已經從擁有目的的復仇變為了為享樂而糟蹋他人人生的愉悅犯,是最標準不過的,羅賽拉厭惡的afia。
若是無法在此保護下沢田綱吉的巴比倫塔,她就有愧於迪諾多年來的幫助。因此,即使再厭倦無謂的殺戮,她也必須在reborn的面前將比爾的性命奪走。
不,說到底,其實還有一個隱秘的想法。
羅賽拉餘光瞥了一眼面露慌張的沢田綱吉。
右手用力地握緊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唐刀,感受到輕微的共鳴後,羅賽拉輕輕吐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就出現在比爾的身前,剔透的紫眸閃過無機質的冷光。
“唰——”
深藍色的刀身泛著冰一樣的寒意,這一刀有如蝴蝶停留在花瓣上一般輕柔,卻快速的好似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鐺!”
手術刀與唐刀相接,比爾感受到手臂發麻一般的感觸,暗自驚訝於羅賽拉刀速快的同時還極其具有力量感。
說不定碰到了硬茬。
比爾在心中叫苦,面上卻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戰鬥以沢田綱吉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開始了,他有些焦慮地走了走,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而感到崩潰。
“怎麼辦啊,reborn!有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戰鬥的辦法!”
獄寺隼人看著那外人根本無從下手的戰鬥,也跟著焦慮地點點頭:“就是啊,照這情形十代目不就要穿女裝了嗎!”
reborn仍然坐在阿綱的頭上,無動於衷。
“這樣下去,賽拉也太可憐了!她根本就不想剝奪他人性命啊!”沢田綱吉煩惱地撓了撓腦袋,大喊出聲。
reborn嘴角上揚。
一秒內過了三招,羅賽拉也為比爾的難纏皺起了眉頭,她的手穩穩握著唐刀,與小型手術刀形成角力之勢。
沢田綱吉苦惱的話語傳到了兩人耳邊,羅賽拉呼吸一滯,席捲全身、要將自己燃燒殆盡的怨恨火焰像是被隔絕了空氣一般,明明滅滅了起來。
“彭格列十代目居然是這麼天真軟弱的性格嗎?”比爾察覺到羅賽拉的動搖,左手用力一頂,頂開了她的唐刀,直直朝著羅賽拉的脖頸襲去。
不好!
羅賽拉眼神一凜,左腿向上一踢,將比爾的目標強行向上偏移,自己微微側過頭,只感受到銳利的風劃過耳旁。比爾的招式被化解,雙方同時往後一跳,來到了安全距離。
羅賽拉感到臉頰一痛,細小的血珠逐漸彙整合一條小溪,緩緩沿著她的下巴滑落。
“怎麼這樣,居然傷到了臉!”阿綱的內疚幾乎要將他自己埋沒,他彎下腰,閉上眼睛,腦海中還不斷回放著羅賽拉流血的那一幕。
相比起阿綱的在意,羅賽拉只是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瞥向綱吉的目光閃過了一絲驚訝。
相比起之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