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一個人很久了。
無論怎麼和別人搭話,都絕對不會得到回應。
無論怎麼向他人招手,都絕對無法獲得注視。
今天也是一個人。
昨天也是一個人。
明天,也會是一個人……
彷彿在嘲笑孤獨的自己,周圍經過成群結隊的同齡人們。
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要孤立我?
比身體的暴力還要令人感到疼痛,那是作為人被無視的證明。
人格不被認可,存在不被承認,對於他們而言,站在此處的自己是比空氣還要透明的事物。
一成不變的日常,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傾灑下來的月光沒有說話。
今晚,也一個人沉默地吃著拉麵。
……
“老闆,來一份醬油拉麵!”羅賽拉和阿綱買完奈奈媽媽需要的食材並送回家後,偷偷跑來了拉麵店。
並不是不喜歡奈奈媽媽做的料理,只是偶爾需要補充一些拉麵營養——羅賽拉。
“待會要是吃不下媽媽做的菜可別怪我沒提醒哦?”阿綱糊里糊塗跟著賽拉一起出來,本以為她在進行午餐前的消磨時光,沒想到被她拽進了拉麵店。
“沒關係,裝奈奈媽媽料理的胃是另一個胃!”店主為賽拉兩人送上小毛巾以及冰水,賽拉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信誓旦旦。
阿綱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冰水經過食道流入胃裡,從身體內部傳來對寒冷的不耐受使他抖了抖。
“一般這不都是用來形容甜點的嗎?額,我也要一份醬油拉麵。”本來不打算點單的阿綱,迫於店主的凝視,勉為其難選擇了和賽拉一樣的訂單。
嗚嗚嗚……明明他很期待中午的料理來著的。阿綱別過頭去,握著拳流下寬麵條。
羅賽拉盯著他的後腦勺,眨了眨眼。
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鈴鐺清脆的響了起來。
“店主,來一份壽司!”熟悉的音調。
“來拉麵店點壽司,棒球混蛋你是來找茬的吧?”
“啊哈哈哈,我說笑的。請來一份味增拉麵!噢,這不是阿綱和賽拉嗎?你們也來吃拉麵嗎?”
羅賽拉抬眼看向來人,果不其然,是山本和獄寺。
“十代目,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您,緣分啊!”獄寺臉上的不耐煩一掃而空,整個人看起來明亮了一個色號,“店主,我要一份博多拉麵。”
兩人自然而然坐在了賽拉和阿綱的身邊,得到了賽拉見鬼一般的注視。
“幹嘛這麼看著我?先說好,我可沒有跟蹤十代目,今天能遇見絕對是偶然!是十代目神聖的氣場無意中引導我來到這裡……”不等獄寺連綿不絕的彩虹屁講完,賽拉就打斷了他,成功把阿綱從被誇讚的侷促中解放。
“我只是在想,獄寺你和山本關係沒有看上去那麼糟啊……”
“大家都是夥伴,關係當然好啦!”山本一臉爽朗地點頭。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嚓啦。
是火苗被點燃的聲音。
阿綱來不及阻止賽拉和火上澆油的山本,只好狂喝冰水。
“哈?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只是偶然碰見,這傢伙硬要跟著我而已!先說好了,我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優先順序絕對高於斜方肌的你和肩胛骨的棒球混蛋!
“記住了嗎?十代目唯一可信賴的……”
“久等了,醬油拉麵兩碗!”店主恰到好處送上拉麵,打斷了獄寺的話。
又一次被打斷的獄寺黑了臉,看著賽拉拆開一次性筷子並開始掛倒刺,打算繼續進行家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