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貓都要晚都要短、可她卻知道我沈維的終點是風月城的天壇,她甚至比我自己都要清楚……我們本該做朋友的,我們之間有默契……
一股抓心撓肝的遺憾和痛苦鋪天蓋地淹沒了我。
浮生若夢:“有時間嗎?我想說說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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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有時間嗎?我想說說我的故事。”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了我的對面。絲毫不擔心我會在她鬆懈時出手偷襲。她總是這樣泰然,慌亂無措的唯有我。
“從那裡說起呢?啊,就從被你殺開始吧!
那是在遊戲剛公測的時候,距今大約半年前。我剛千辛萬苦做完20級的入門任務,穿上系統贈送的一套象徵菜鳥級法師的淺藍色長袍。屁顛屁顛的遊蕩在配羅那城,想找個起碼有30級群攻技能的傻瓜苦力帶帶。當然我的本意並不是想一步登天,純粹是為了驗證有多少心地善良的好人在玩《天獄》。
當然那晚我沒遇見什麼好心人,卻遇見了你,一個對秒殺求帶小號樂此不疲的儈子手。當時的你可不像後來這樣惜字如金,做掉我後你還很坦然的說了殺我的原因。很深刻的一句話,你說‘求個毛,小號也要有尊嚴’。
我知道遊戲規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所以我恨的不是被一個高出自己百來級的大號秒殺這件事情,而是你的話讓我切身體會到藏身在螢幕後的自己被人狠狠扇了個耳光。這樣的恥辱不是遊戲被殺後簡單按個確定回城就能結束的。我憎恨你這種假裝高尚的人,你的清高是建立在等級制度下的產物。如果我高出你十幾二十級,就該是我用偉岸的背影教訓你‘小號講話安分點’。
你這種人完全不瞭解什麼是小號的尊嚴。不求人帶就是有尊嚴的表現嗎?你知道我這樣的小號有多艱難才練到20級?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新鮮,一個人剛學會怎麼打坐的時候就得拿著把桃木劍被迫和三、四個人搶同一只雞,在一座新人村裡上串下跳找怪物,可是經驗只有可憐的三點。你知道這三點有多少人和我爭嗎?
那些為了炫耀技能的傢伙帶著自己剛進遊戲的朋友用遠端魔法在新人村裡耀武揚威。他們站著不動就能殺光螢幕上所有的小雞,我再怎麼跑都搶不過他們。明明是我先攻擊的怪物卻總有人跑上來放技能,我問了,為什麼要搶我的怪,他們總是自認機智的回答——‘你的怪,寫你名了’?明明是我一刀一刀打死的怪,我卻沒有拾取金幣的權利,只見螢幕外跑來一個弓箭手按下空格,地上的東西全進了他的包袱。為什麼他不去高階地圖要窩在那裡為難我這樣的小嘍囉?因為好玩,好玩,有意思。
這個時候我這樣的小號能做什麼?
這個時候你這樣得大號在做什麼?
你還能告訴我什麼是小號的尊嚴嗎?
你看不見我這樣的小號在多狹小的空間裡求生存、你不知道我這樣的小號要付出多少努力才修煉出那點你看不上的等級。我很弱,你一個火焰球殺我綽綽有餘,可這點實力也是我摸爬滾打拼上來的。為什麼你可以那麼輕易的否定踐踏?你和他們有什麼兩樣?
我沒有公會、沒有家族、沒有團體、沒有朋友,我只是一個聽說這款遊戲不錯就註冊了賬號跑來玩的普通人,我只是一個和大多數草根小號一樣苦苦夾縫求生的可憐蟲。你說小號也要有尊嚴是對的,的確不該動不動就說求不求之類的話。這些我也知道……可是你看看他們這些有公會有家族有團體有朋友的前輩們給我們留了多少活路。
遊戲裡這樣的不公到處都是,這個時候你又在哪裡?你想要扮演救世主的話為什麼不先把這些破壞平衡的人渣殺掉再來告訴我小號也要活得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