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在狂雨宗吃了一頓不錯的飯菜後,眾人繼續出發,還有很多宗門等著挑戰,時間不容耽擱。
至於狂雨宗是去雲嶺宗還是去近道聖城,這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們已經將弟子的狀態列上日程,此後每個月,都或許會出去一趟。
方柔的傷沒有繼續惡化,狂雨宗給了療傷藥膏,恢復很快,現在已經不影響她繼續對戰。
“你為何能以一敵十?而且越級越境。”方柔忍不住問道。
“在我看來,對抗藝術和生死較量是有區別的,我曾經掙扎在生死邊緣,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個不慎將萬劫不復,所以,我更注重生死較量,而不是華麗的對抗,當然並不是說對抗有錯,越是高深的武技,自然有著與眾不同的殺招,而是我們對武技的理解有偏差。”
“有什麼偏差?不都是為了取勝?武技越熟練,爆發的力量越大,獲勝的機率自然越大。”
“對,我們的目標是戰勝對手,武技只是戰勝對手的一個手段,你知道最厲害的手段是什麼嗎?”
“什麼?”
“不戰而屈人之兵,我不和你打,但我要勝你,就必須採取其它方法,比如謀略、威懾等等手段,這是最上乘手段,若是非要打,那麼我不會和你正面硬拼,血拼的結果逃不出三大規則,第一是穩贏,那就是你比別人厲害太多,第二是穩輸,你比別人差太多,第三是兩敗俱傷,你和別人差不多,第一和第二沒必要談及,那就談第三,兩敗俱傷,如果非要打,實力差不多,正面血拼,勢必兩敗俱傷,或許你贏了,殺了對手,但自己也危在旦夕,但這並不是最好的結果,最好的結果是什麼?旗鼓相當時,仍有力壓對手的實力,這裡的實力就是戰場掌控力,也可以稱之為審時度勢。”趙太虛解釋道。
方柔搖搖頭,她聽不明白,問道:“明明是旗鼓相當,怎麼會力壓對手?這不合理。”
“這麼說吧,我有一劍,這一劍是不是可以攻擊對手任意位置?”
“是的。”
“所謂的力壓對手,就是我不出劍時,對手認為我們旗鼓相當,我出劍時,我贏了,為何?因為我出劍的瞬間,只有對手的破綻,這就是把握時局和審時度勢,就像你和那位執事對戰時,我說你有至少有八十三次取勝的機會,因為他前前後後出現八十三次破綻,但每一次都是稍縱即逝,你無法把握,比如他第二次攻擊你時,他有幾百點劍尖同時出現,你用的還是防禦,盪開了他的攻擊,但事實上,他那些劍出現的時候,曾經醞釀了至少半息時間,而這半息時間,你卻也在醞釀你的防禦劍陣,若是你把握機會,一劍刺去,他不就輸了麼?為何還要給他喂招?為何不果斷選擇攻擊?你自己好好回憶下,看看我是否有說錯。”趙太虛就像是指導學生一樣,很是耐心的給方柔拆解她的招式。
這讓方柔恍然大悟,然後開始回顧自己的對戰狀態。
“他有名師之姿!”姚天酬低語道,對於趙太虛的說辭,他也感同身受,因為在方柔對戰時,他也設身處地的思考過,若是他身處其中時,該如何應對,這和趙太虛說的幾乎能一一應證,而這些對戰經驗,卻是他花了數百年時間掌握的,但趙太虛年紀輕輕卻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可見理解之深,已然遠超自己。
“他本就是天下師。”宋劍淡淡回應道。
“我說的是他在修煉一途,並非指的是煉丹或者煉器方面。”
“天下師,本就不限定為煉丹或者煉器,方方面面自然都有超越常人的理解。”
眾人盤坐在雲雀後背,俯視下方,時不時便能看到宗門坐立在深山老林之中。
趙太虛的解釋,讓方柔茅塞頓開之後,在此後的試煉之中開始有意的去運用,最開始很容易轉變觀念,回到最初,後來慢慢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