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是工具罷了。”鄭一鳴很難得給趙太虛表明自己的立場和處境,或許這是對死人的一種吐露,畢竟人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趙太虛踉蹌一下,似乎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接著掙扎著要爬起來,卻三番五次沒有成功。
這讓一旁的鄭一鳴都為他感到難受,都這樣了,還出來折騰,何必找罪受?
“一鳴兄,我實在無力了,估計也走不到老宅了,既然你們都期盼著我死,那你可否成全我,殺了我,我很難受。”
“殺你?”鄭一鳴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動手,你也會死,何必拉著我落下一個殺人的名頭?”
“我請求你,無需讓你承擔殺人的罪名,再說我這個樣子,活著比死難受,我甚至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趙太虛繼續掙扎,那種將要爬起又摔下去的感覺,讓人菊花一緊,就像拉屎拉到一半,要出不出的狀態,很讓人難受,也讓人揪心。
鄭一鳴看著很揪心,實在看不下去,打算將趙太虛拉起來,至少癱軟的坐在牆角比趴在地上讓人舒服的多。
抬起趙太虛的手,拉到後背,另外一隻手則是摟著趙太虛的腰,想要強行將趙太虛拉起來。
“你要自己用力站起來,實在不行,你坐著也好。”鄭一鳴說道,感受著趙太虛的身體,瘦骨嶙峋,微微嘆息。
只不過趙太虛似乎連腳都沒有力,無法支撐地面,順利站起來。
此時此刻,趙太虛的手,剛好落在鄭一鳴背後,而且有了一定的活動空間,下一刻,寒光凌冽,一把鋒利的匕首忽然出現。
頃刻間,捅進鄭一鳴的後背。
噗!
鄭一鳴哪裡能想到,手無寸鐵的趙太虛會突然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只感覺冰涼入體。
“一鳴兄,你怎麼了?”趙太虛仍舊疲軟的待在鄭一鳴的懷抱中,但鄭一鳴用力攙扶他的手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力氣。
“你...你殺我?”鄭一鳴艱難的說道。
“我沒有,我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啊。”趙太虛回應道。
“有人,有人背後偷襲我...”
“我看不見,你擋住了我的視線,誰...誰在偷襲你?”趙太虛問道。
鄭一鳴搖搖頭,嘴中鮮血直冒,已經說不出話來,他想在臨死之前,看一看到底是誰。
他努力轉過頭去,用餘光看向後面,但身後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這一刻他明白,他的背後不是什麼都沒有,他的背後有一隻手,是趙太虛的手。
趙太虛還是很虛弱。
直到鄭一鳴徹底沒有呼吸,他才放手,收走匕首,趙太虛看了看鄭一鳴,摸走了他身上的錢袋子,大家子弟,身上多少會裝些靈石。
不算多,十幾枚靈石而已。
“一鳴兄,一路走好,等我。”趙太虛給鄭一鳴稍微整理了一下遺容,這才晃晃悠悠消失在黑暗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