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風走了進來,那些家丁也順勢衝了進來。
眾人舉目看了過來,只見趙太虛手上捏著一把匕首狠狠插進了郭成才的背,而趙太虛大汗淋漓,嘴角溢血,看起來經歷了一場惡戰。
趙太虛抬頭看向王逸風,雙眼如同嗜血的野狼,隨即身體無法承受那種痛苦,又噴出一口血來。
“你很不錯,幫我殺了他,你是趙太虛吧,看起來受傷不輕。”王逸風淡淡說道。
趙太虛喘息,緩緩抽出匕首,隨即郭成才的屍體緩緩滑落,倒在地上。
“他死了。”趙太虛艱難的說道,疼痛撕心裂肺,高於抽筋剝皮,這樣的疼痛讓趙太虛極為難受,身體幾乎無法承受,若非一直練習強身術,恐怕此刻會昏迷過去。
“帶走!”王逸風冷冷喝道,一群家丁上前,將郭成才的屍體抬走。
王逸風上前,俯視著坐在地面上的趙太虛,在他眼裡落魄的第一家族的公子,不足為慮,扔出一袋靈石,淡淡說道:“拿去治療,算我王七府給你的獎勵。”
隨即,王逸風帶著人離開了趙家老宅。
趙太虛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看著地上那袋靈石,彷彿對於王七府來說,一條命,也就值幾個靈石。
“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們這些身在高位的人,何嘗不是如此呢?哎!”趙太虛默默嘆息,收起靈石,步履蹣跚了來到大門口,正想關門,只見李勝江帶著人匆匆趕來。
仵作老頭上前,看著趙太虛,隨即把脈問診。
“你的詛咒加深了?”
“撕心裂肺,疼痛難忍。”趙太虛直言不諱的說道。
“聽說,你殺了郭成才?”李勝江說道。
“是,我殺的,他衝進我老宅。”
李勝江點點頭,事情的經過,他已經清楚,郭成才身受重傷,而且身懷血功,大概是想吸食趙太虛,反被趙太虛所殺。
“死了也好,算是給王七府一個交代。”
“你覺得他該死嗎?”趙太虛忽然問道。
“站在我的角度,沒有人該死,但立場不同,有些人註定要死才能結束,郭成才被王七府欺辱,他本不該死,但他修煉血功,那將影響整個落霞城,一旦他成長起來,整個落霞城都會變成他的血食,那他就該死。”李勝江說道。
“那你覺得王七府該死嗎?”趙太虛捂著胸口,面目猙獰的問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站在高位的人,手裡都沾染了不少血,你認為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都該死嗎?”李勝江搓揉臉頰,詢問道,他害怕趙太虛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你的臉遲早被你搓爛。”趙太虛虛弱的說道,而後緩緩關上大門,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李勝江和仵作老頭。
“趙太虛,不管該不該死,都不是由你來決定。”李勝江提醒道。
趙太虛停下動作,大門只剩一條縫隙,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說道:“我知道,我只是這麼一問,不要那麼緊張。”
說完,大門閉合。
李勝江與仵作老頭面面相覷。
“他為何不死?”李勝江喃喃說道,趙太虛讓他心理壓力很大。
“他死了,你怎麼掙錢?就你那腦子,恐怕一輩子都想不到那些掙錢的方法來。”
“我對他,真是...”
“真是什麼?”
“又愛又恨!”李勝江仰天長嘆 。
“那你為何不招為女婿?哈哈...”
“你找死?我閨女才三歲!”李勝江怒道。
仵作老頭癟癟嘴、聳聳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