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逗留,眾人急速掠去,沒有絲毫波瀾。
數日後,眾人回到了原來的宗門,飛鶴宗。
天地之間被白雪覆蓋,只見飛鶴宗山腳那巨大的門庭上掛著十三具屍體,屍骨在寒風中搖擺,這裡沒有一丁點生氣,充滿的只有死寂和悲涼。
薛近道老眼含淚,他記得當初飛鶴宗,每到冬日落雪之時,便會讓弟子從道場開始掃雪,一直到宗門,那時候,他總是要親自走一趟。
“喜才。”周錦心再次忍不住哭泣出來,掛在中間位置的屍體,必然是當時留在宗門的三長老張喜才。
這一幕,讓那些老弟子也都紛紛眼紅起來,霍晨煙記得,當時周松和唐彩霞非要留下來,現在卻真的留下來了,永遠留下來了。
一抹清淚忍不住落下。
楊太極見狀,深深嘆息,伸手擁抱霍晨煙。
“滾開!”霍晨煙冷冷喝道,看了看趙太虛便不自覺走了過去,輕輕靠在他肩膀上。
楊太極冷哼一聲:“不知廉恥!”隨即看了看眾弟子,發現只有李驚天矗立不動,亦沒有流淚,何笑笑想要借他肩膀,被李驚天推開了。
“笑笑,你過來,我給你靠!”楊太極溫柔的說道。
何笑笑瞬間止哭,詫異的看著楊太極。
李驚天眉頭一皺,冷冷說道:“你去啊!”
“你!”何笑笑剎那間無言以對,隨即咬牙道:“好,你別後悔!”
“後悔是你兒子!”李驚天冷喝道。
何笑笑悽然一笑,沒想到李驚天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隨即朝著楊太極走去。
李驚天緊緊捏著拳頭,只見何笑笑果然走了過去,那楊太極竟然還真的張開了雙臂,一道無名之火,豁然升騰起來。
蒼藍長槍宛如流星飛射過來。
楊太極忽然暴退,那蒼藍插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李驚天,你瘋了?”楊太極喝道。
“對,我瘋了!”李驚天淡淡說道,一手握住蒼藍,拔了出來,揮舞一圈,斜陳身後。
何笑笑看著李驚天,嘴唇微微發抖,一雙眼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
“夠了,不是讓你們來爭風吃醋的,將他們收屍,好好安葬。”薛近道嘶啞的說道,言語之中,帶著悲傷。
趙太虛默默走到後山,這裡白雪皚皚,那三座墳墓已經長滿野草,但被冰雪覆蓋,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我來了,看看你們。”趙太虛動手將那些野草清理乾淨,隨即拿出一些異獸肉放在他們墳墓之前。
“我將去鉅鹿宗,帶著他們的血來祭奠你們,就這樣吧!”
李驚天站在李修前墳墓前,久久不語。
飛鶴宗只剩下殘垣斷壁,被那些宗門一把火燒的面目全非,薛近道屹立在主道場上,腦海之中全是這些年的經歷,那些生動鮮活的畫面一一閃過。
“出發!”薛近道嘶吼道。
十五人踏上征途。
這一次前往鉅鹿宗,不要任何藉口,只有一條,一個不留。
至於他們營造那些所謂的正義藉口,擋不住他們的腳步。
天地一色,只有十五道身影孤獨行走。
鉅鹿宗。
此刻宗門內,人山人海,其樂融融,雖然死了幾個頂尖的長老,但正因為空缺,所以,每一位執事都在試圖擠入長老層,而弟子們也在拼命修煉,試圖進入執事層。
當十五人來到山門之時,陳慧智選擇了退後,掠上一座高峰,他不參與,更不插手。
“每個人的目標都制定好了嗎?”薛近道淡淡問道。
“制定好了。”眾人回應。
“那就執行吧。”
李驚天掠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