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畢竟在他們眼裡,這些翻動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他們的府主造成的。
前腳剛走,趙太虛迅速翻身起來,朝著大門走去,雙耳聆聽聲音,鎖定腳步,直到再也聽不見,這才走向後院,翻牆而出,當然,此刻仍舊需要注重痕跡,儘可能的消除一切不利於自己的蛛絲馬跡,殺手就必須具備反偵察的手段,避免過多牽連自己。
當然此刻他身上又是泥土又是水,還渾身惡臭,顯然想要不留痕跡很難,只是說,能減少儘可能減少,僅此而已。後面沒有那麼多行人,故而能避免被一些有心人看到的風險。
拖著惡臭和髒汙的身體,趙太虛發現身上的泥漿一直掉落,可能會被當成追蹤的痕跡,於是一路倒著離開,只要有泥漿掉落,就立馬清理掉。
一路輾轉,從那些人少的巷道回到衙門牢房,趙太虛方才徹底安定下來,殺王中平,久違的抽筋剝皮的感覺又回到了身體中,趙太虛幸好早就預料到,因此並沒有那麼難以承受。
衣服已經沒必要再穿了,惡臭而又骯髒,趙太虛脫光之後,用牢房中的水好好沖洗了一遍,甚至連頭髮也解下來仔細清洗那些殘渣。
隨後將衣服扔進了牢房中的熔鐵爐,這是用刑的鍋爐,溫度很高,瞬間將他的那些衣服燒爛,融化成灰。
“趙太虛,你這就有點意思了,誰在你頭上拉屎拉尿呢?”一個巡城衛懶洋洋的問道,看著趙太虛襠下的小鳥,有些唏噓的吹了一個口哨。
趙太虛無語,找了一件“囚服”穿上,說道:“牢房不乾淨。”
“嘿,你還想住客棧不成,對了,李頭兒說了,你回來就得帶上鐵鏈,據說貧民窟的環境被你一個人清理了,為此城主還特意讚賞了李頭兒對犯人的懲罰,認為犯事者就該接受最為艱難的勞動改造。”
“還有沒有這樣的地方需要清理的,我主動請纓!”趙太虛現在對疼痛雖然逐漸適應,但降低疼痛度,彷彿如同抽菸一樣過癮,他現在迫切的想做一些好事,來增加善值。
“那你就別想了,其它三城的巡城衛也如法炮製,讓那些犯人去整治各個惡劣的環境,你想請纓都沒有你的位置。”
趙太虛走向巡城衛,現在混的足夠熟悉了,所以稍微有點隨意,伸出手來,那巡城衛一愣,旋即將鐵鏈給安裝上去,又把腳鏈帶上。
“那我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趙太虛問道,畢竟勞改三月,這才不到一個月。
“我也不知道,上面沒安排,你去掃大街也好,去運糞桶也罷,隨你,不過貧民窟的環境,不可能永遠保持,他們的生活本就不堪,想指望他們一直保持,絕不可能,你要有時間,那就想辦法去整治,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了,謝謝張哥。”趙太虛穿著囚服再一次離開衙門,拿著掃帚在大街上晃盪,此刻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沒過多久,緊張的氛圍就出現了,有人說王十二府出事了,於是很多人朝著王十二府湧去。
李勝江和仵作老頭帶著一群巡城衛來到趙家老宅。
一名家丁說道:“李大人,府主就是在這裡失蹤的,現場我們沒有動過,府主也沒有回去,但是那水池邊有問題,所以我們只能把你們請過來。”
李勝江點點頭,說道:“巡城衛,立馬檢查各個房間看看是否有可疑跡象,老頭,你去看看那個水池,真他媽的臭。”
仵作老頭瞪了李勝江一眼,便朝著水池走去,捂著口鼻檢查,又看向了牆上的腳印,帶著屎的殘留。
順勢看向茅房,發現一條痕跡,從茅房中過來,一路上到處都是掉落的殘留物。
小心翼翼來到茅房,只見茅房踏板破損,破損處光滑,像是人為割裂,再看糞桶,紅黃交織,頓時忍不住,仵作老頭衝了出來,一陣狂吐,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