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哭著進了屋。
荷香又出來賠笑道:“這幾天杏雨心裡不痛快,姑姑別與她一般見識吧。以後我會經常勸勸她的,姑姑大仁大量,就別與她一般計較了……”
拂冬冷笑道:“她一個小丫頭,我一個上年紀的人,也犯不著與她一般見識……”
她轉身就走,進了屋內暗想,以前在宮中時,何曾受過這種氣,吃過這般苦,不由的淚就下來了。
若不是姑娘縱著,一個屋裡的小丫頭敢與她氣受?!拂冬一時也氣糊塗了,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進了屋後,冬青才收了淚,與杏雨相視一笑。杏雨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道:“氣死她才幹休,哼……”
“少說兩句罷……”荷香道:“她到底是宮中女官,是有品階的,與我們不同,以後不能常這樣……”
杏雨道:“我記著了……”
“你們兩個記得冷戰幾日才好……”荷香道:“往後幾天你們誰也別搭理誰,知道了嗎,免得她疑心……”
杏雨和冬青忙點頭。杏雨鬆了一口氣,現在兩樣東西全毀了,這下子才真正的算安了心。
在這院子裡,天天跟斗法一樣的防著拂冬,雖累但也其樂無窮。
有點意思。
傅宇恆與太子回府的時候,太子顯然有些焦急,有點歡欣,有點期待,有點說不出的坐立難安。
他的眼中透著一股難言的光彩,傅宇恆看了都忍不住想起了前院自己養的一隻獵犬小時候眼巴巴的樣子,可愛極了。
現在的太子,倒真有幾分小狗的可愛勁頭。偏偏玉樹臨風,透出這點稚氣來的時候,真有幾分說不出的孩子氣,可愛的不行。
太子第好幾次忍不住問道:“在哪兒見她?!”
“再等一等,我們府上也有不少探子,得要避開,殿下請隨我來……”傅宇恆帶著太子來到了後院與前院相臨的一處湖心亭處,這裡視野開闊,但是亭子裡遮擋物也多,外頭倒看不清裡面的情景,是個好去處。
“殿下請稍等一等,我請妹妹過來……”傅宇恆道。
“不急,我等著……”太子小聲的道。
傅宇恆便匆匆去了。
湖心很靜,偶爾會有小魚冒上頭來冒個小泡,微風吹過,襯著他的心跳砰砰的直響的厲害,他聽著自己毫不停息的心跳聲,心中越發的期待起來。
傅傾顏到的時候,未直接與他見面,而是從後面進了亭子後頭的屏風邊。屏風不是全遮擋的,帶著一點透氣的紗,太子細心看,便能看清她的輪廓,在陽光下很顯眼……
“顏,顏顏……”太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走到屏風邊,有些緊張的搓著手道:“……上一次你臉過敏,好了些沒有?!”
“好多了……”傅傾顏道:“多謝殿下,如今已經無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子聽著她春風般的聲音,已是醉了不少,一時間竟是默默無言。
傅傾顏坐在那裡,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灼烈的,卻是隱忍剋制的,他並沒有來到屏風後……
這樣的愛,讓她臉微微熱了起來,眼中也帶了點溼意,心中滿是感動。
前世未想明白的事,這一世,終於明白了蕭沛與蕭若宸的區別在哪裡,前世真是所託非人。是她自己真心錯付。
真正的愛,是剋制,如蕭沛內斂而深沉的情感,而蕭若宸的頂多算是喜歡,所以他放肆,就像對寵物,喜之則來,揮之則去,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她現在終於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她看著屏風對面的蕭沛,克守著距離本份,卻也有些掩飾不住的喜歡欣賞,那灼熱的眼神,她忽視不了……
她也看過去,臉不禁也有些熱意。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