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羿斐並沒有多給凌墨寒時間去回味這句話,便走了。凌墨寒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逮到玥王府裡的一個家丁,問了個清楚,才得知,原來星草失蹤,安小妖興師動眾的找人,結果,兩人都病了。
至少為何她們二人會在玥王府裡養病,家丁不知道細節,凌墨寒也不得而知。但凌墨寒已經理解了龍羿斐的話,心裡明白,星草生病是他的過錯。
凌墨寒對星草沒有太多的感覺,就象這京城裡所有大戶人家的奴婢一樣,星草不起眼得很難令人記住。凌墨寒雖說以前做的是捕快的活,但無論走到哪裡,也是才子佳人一枚,主動向他示愛的女子,多得他都記不住,更何況是星草。
不過,既然星草病了,又是在玥王府裡養身體。龍羿斐這樣隆重的告訴了他,凌墨寒肯定不能佯裝不知的離開。
凌墨寒在身上摸了兩下,急匆匆的從宮裡出來就直接到了玥王府,身上也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樣空手去看星草似乎有些不合適。糾結再三,凌墨寒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這男人用的手帕滿大街都是,凌墨寒剛買的還沒來得及用,便用它,包了些碎銀,拎在手上,去柴房找星草。
凌墨寒剛到門邊,就聽到星草在跟婢女說帶包子的事。凌墨寒叩門問了聲星草姑娘在嗎,便推門而入,看見她們都愣在原地,特別是星草那神情,比見了鬼還害怕的樣子,凌墨寒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便笑道:“星草的胃口不錯,竟能吃十個包子。”
星草一聽,羞愧得恨不得打個地洞鑽下去。婢女們不知他是誰,但他看身穿官服,說話和氣,似乎與星草很熟的樣子,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星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跺了跺腳之後,轉身,躲回到被窩裡。
凌墨寒將那碎銀放了下來,然後關心的問道:“星草姑娘好些了嗎?”
“嗯。”星草將頭悶在被子裡,應聲的時候,嗡嗡直響。
凌墨寒便客套又真誠的,開始道歉。星草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的大腦,因為緊張變得一片空白,她只能看見凌墨寒的嘴皮子一開一合,至於他在說什麼,為何而說,有何目的,星草一概不知。
除了機械的間隔著應上兩聲,星草什麼都做不了。
凌墨寒將自己事先想到的話都說完了,見星草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犯了愁。
他不知道,星草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反正,看星草的表情,她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銀子不多,是給星草姑娘買些補藥,養身子的。”凌墨寒將放在桌上的碎銀拿了過來,塞在星草的手裡。
星草先是看見一塊手帕,開啟一看,裡面少說有十兩銀子,便急了:“凌大人還是拿回去吧,我沒事!”
“星草姑娘若是不收,便是還在生凌某的氣。”
“這個……”星草一聽,當真了,猶豫一下之後,便收了下來。她見這手帕是男人用的,知道是凌墨寒的,忽然有種莫名的開心,便說:“這帕子髒了,晚些星草洗乾淨,再送回給凌大人。”
凌墨寒怕星草又有別的想法,趕緊說道:“一塊帕子而已,不必計較。”
星草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點頭說好。
凌墨寒見沒有其它事,立刻告辭要走。
星草也沒有別的理由再留他,看著他離開後,這才拿著凌墨寒留下的帕子和碎銀髮呆。
凌墨寒直覺龍羿斐因為這件事對他有意見,態度也冷漠了許多,所以見完星草之後,他並沒有去跟龍羿斐告辭,只是跟管家打了聲招呼,便自行離開了。
管家向龍羿斐彙報時,龍羿斐正在四處找休息的地方。
龍羿斐泡完澡後,又喝了一道藥。許是草藥的原因,忽然的覺得全身乏力,想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