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陡然一驚,面露疑惑。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是說你入的是那個以前叫做太玄,現在被那小丫頭改名古修,根本傳承早已遺失的失落法脈?”他連忙追問,想要確認。
“正是。”
蘇寒坦然回答。
“為什麼,我記得古修法脈已經沒了名額,並且因為沒了根本傳承,任何新弟子分配必須經過其他法脈挑選剩下才行。”
丁嶋安依舊疑惑。
“晚輩資質低微,未入青陽法脈法眼。”
蘇寒平靜回應。
什麼?豈有此理!
丁嶋安心中勃然大怒,如此良材,青陽法脈就這麼看走眼,錯過了?而且還讓其加入古修法脈?那不是誤人子弟?
“蘇小友,青陽法脈負責此事的是誰。”
他神情平靜,帶著寒意。
“青丘子長老。”
蘇寒依舊平靜回應。
他保證自己沒有添油加醋。
“青丘子?好一個老匹夫,平日裡狡詐陰險也就算了,勉強算他有些能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結果現在卻讓我青陽法脈錯失良才?”
丁嶋安冷笑出聲。
隨後他神情緩和下來,開口。
“蘇小友,你所受的冤屈和不公我已知曉,我現在便返回道院,當面質問那個老匹夫,還小友一個公道!”
他拋這句話,一揮衣袖,踏入虛空,身形消失不見。正當蘇寒以為丁嶋安徹底離開時,又有聲音傳來。
“蘇小友,龍血河有靈,你要小心。”
蘇寒微眯雙眼,注視著眼前這條無邊寬廣的大河,水面平靜,即使如今身為煉氣二層的修行者,依舊看不到河對岸的盡頭。
徑過八百里,此言非虛。
龍血河有靈麼?
他突然回想起丁嶋安的第一次警告,說龍血河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莫非當初原主的溺水身亡不僅是和腦部供血不足有關?
暫時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他來到那塊殘破石碑面前,繼續打量,模樣真的和兩百年前分毫不差,位置也沒有挪動一分一毫。
思考片刻,他嘗試用力拔出,紋絲不動。
果然有問題,蘇寒微眯雙眼。
他雖然沒有進階練氣三層,擁有九牛二虎之力,但論起力道早已經超脫凡俗,按理說拔出這麼一塊石碑輕而易舉。
“可笑,又有人打這石碑的主意。”
突然,一聲譏諷傳來。
“總有些蠢貨覺得就自己能意識到這塊石碑的異常,其他人都不知道。然而實際上只是這塊石碑拔不動,毀不掉而已。”
“真以為就自己眼光好?”
蘇寒皺起眉頭。
這聲音好像是從龍血河內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