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釣鉤自動收了回來,有東西上鉤了。
這上升的過程也瞬間中斷。
蘇寒視角又重新回到了光陰長河的岸邊,還沒來得及看清在遙遠未來的具體情況。
蘇寒回過神,他皺起眉頭。
他剛才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
或許是因為他的境界才煉氣二層。
所以雖然他因為那上升的過程看到了很遠的未來,起碼有一千年的距離,但驚鴻一瞥之下只能看到大概輪廓。
輪廓就是光陰長河的很多接近主河段的大型支流都斷了,而主河段則被迷霧籠罩,看不清到底是繼續流下去還是也截斷了。
這不是有什麼高低落差,形成瀑布,而是就像是線段那樣,突然截斷,沒有再往前延伸,前方的一切是茫茫虛無。
莫非千年後整個天地都毀滅了?
蘇寒心中陡然一驚。
雖說看起來千年很遠,對於修仙者而言,尤其是蘇寒,他自信千年觸手可及。自己的壽命沒有走到盡頭,反而天地先毀滅了?
這就像錢沒花完,人先死了。
多少令人崩潰。
不過他又很快回過神。
未來虛幻,有無數可能,這些天地毀滅的可能未必會應在他所在的光陰長河主脈上。
萬一那些支流本就該被毀滅的可能性呢?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蘇寒甩出腦外了,那些被截斷的支流都十分接近自己所在的主河道,其中毀滅危機蔓延的風險不得不防。
而且毀滅未必是突然爆發的。
或許現在就有預兆了。
過了段時間,他心情恢復平靜,將這件事暫時壓在心底,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煉氣二層,現在擔心還為之尚早,杞人憂天。
他注意力轉向自己的收穫。
首先,作為魚餌的太玄經令牌還在。
蘇寒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常規釣魚,不怕被魚兒吃掉魚餌,否則他就得想一個藉口去搪塞自己的未來師尊了。
但似乎這太玄經令牌也失去了某種東西,似乎沒有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歷史因果的氣息。
八成不能再拿來當魚餌了。
然後收穫也是一塊令牌。
上面也銘刻有太玄二字,只不過字跡筆走龍蛇,並沒有像寒璃所給的那個斜七八扭。蘇寒眼前一亮,莫非這個就是真正的太玄經?
他分出一縷心神,感應其中資訊。
然後頓時愣住了。
這令牌裡面的資訊確實是太玄經,但是其中的內容與寒璃所給的一字不差,並沒有任何出入。
蘇寒頓時臉一黑,這算什麼?
垂釣出了個複製品?
思考片刻,他將這兩塊令牌拿到現實,繼續對比,發現也是除了表面字跡之外,裡面的功法都一模一樣。
他不信邪,運轉這枚剛釣上來的令牌所記載的太玄經法門,周圍天地靈氣竟然被調動了,完全可以自由吐納。
蘇寒驚了,這是什麼原理?
明明兩個法門所記載的功法資訊都分毫不差,為什麼剛才那個無法吐納天地靈氣,而這個就行?
他將一縷吐納煉化而來的靈氣逼出,縈繞在指尖,細細觀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只是一縷普通靈氣。
最多經過吐納煉化,精純些。
蘇寒無奈,隨手將這縷靈氣彈開。
轟!
這縷靈氣如光影般閃過,頃刻就擊中了茅草屋的牆壁,瞬間就將這面牆轟個稀巴爛,變成漫天木頭碎塊。
並且這縷靈氣還沒停止消散,繼續往前,直到與茅草屋周圍的群山崖壁碰撞,發出巨響,轟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