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戰陣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有經綸術的輔助,項家軍的耐力和戰力都極大增加,蠻人個體戰力無法抗衡。但他們因為個體的強大,卻是在苦苦支撐,究竟誰勝誰敗,短時間內還真的難以分清。
“我們只能將他們堵在這裡,每一次的強行內攻,都以失敗告終。項家軍對於這些傢伙,只有抵抗之力,而無毀滅之能。實際上蠻人的整體實力,是在以極大的速度不斷提高的。”
項籍思忖著道:“十年前,蠻人的整體戰力尚沒有這麼強。這些傢伙為了能衝出這片生存的桎梏,這麼多年從老到小都在拼命,都在成長。這一次我們或許能將他們堵住,但下一次,我們必定會失敗。”
項籍的神情漸漸凝重,沉聲道:“沒有人見過蠻人最後的底牌,他們最強大的依仗是什麼也沒人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準備,或者說將要動用……他們最後的力量。”
“如果被他們衝了出來,不止是大秦,我可以肯定,整個天下,都會陷入巨大的浩劫之中。”
項籍眯起了眼睛,望著眼前一眾學子,平靜而談,但話語中卻是透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擔憂。
“這就是軒轅聖皇下旨要看住的民族,是那個唯一曾與軒轅聖皇達到同一高度的存在,蚩尤的子民!”
“你們不要小看這次歷練,如果你們能在最終的大戰到來前練好,我相信,此行不會讓你們失望。”
“實際上,風雷山和項家給你們的定位,十分關鍵。”項籍緩緩望著眾人,放慢了語速。
“你們的整體實力遠超一般精銳兵士,所以你們……極有可能,成為我們最後的王牌!”!。
第一卷第二百二十章一擊破敵
項籍話音落下,眾學子們一陣沉默不言,面面相覷。
目睹蠻人戰力,的確讓他們大開眼界,但卻也讓他們心中原本的歷練期望大大改變,究竟該如何自處,如何對待這次歷練,一時間,眾學子心中皆是沒有清晰的判斷。
……
“樊鐵梨,這些項家兒如此孱弱,但卻偏偏有這惱人的經綸術,如果帥主再不派援軍來,恐怕我也撐不了多久了。”
此時在蠻人的城池圍牆上,坐著幾個首領模樣之人。當先一人身材壯碩,身穿獸皮薄甲,手中杵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對著身邊一名青年人說道。
這名叫樊鐵梨的青年人身形同樣十分高大,胸前掛著一串由骷髏頭做成的串鏈,臉上滿是倨傲的表情,不屑的望著戰陣方向淡淡說道:“兀那言城主,帥主要和王上謀劃大事你是知道的,如今西蠻情勢不明,我們也不能冒然將最後的依仗拿出來,你還是要多撐些時日。話說回來,就這些項家兒的水準,若是我樊寨兒郎出馬,早已將他們打的稀巴爛。你卻連撐也撐不住了,這要是傳出去,帥主恐怕會不高興吧。”
兀那言眉頭微皺,顯是不滿意樊鐵梨說話的語氣和口吻。但他卻似是對此人有所顧忌,強自壓抑著不滿道:“話不是這麼說,這些項家兒雖弱,但卻也有高手。特別是那小將項籍,這些日子斬殺了我數名頭領,武藝端的厲害,再配上項家文士那噁心人的經綸術,就算是樊寨軍來,恐怕也未必能勝。”
“嗤。”
樊鐵梨發出一聲充滿不屑充滿鄙視的輕笑,頭也不抬,低沉說道:“兀那言,這些年在這裡守衛門關,的確是苦了你了。”
兀那言被樊鐵梨的語氣弄的極為不喜,但卻沒有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卻也不好發作。微微蹙眉說道:“為我蠻人守衛門關,本就是我該做之事,哪有什麼苦不苦?”
“不。”樊鐵梨搖搖頭,手指輕輕的揮了揮,道:“與項家僵持了這些年,已經把你的膽魄嚇壞嚇破,讓你迷失了本心,已經不知道蠻人兩個字,代表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