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沒感受到對方的惡意,卻只覺身上一陣寒意。
很明顯夜北嘴裡輕描淡寫的“遊戲”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
夜北見白川突然變了顏色,立刻補充道:“忘了介紹一下我的能力,名為演武羅盤,就是和別人玩遊戲。”
“只不過嘛,”夜北彷彿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這個遊戲需要一些小小的賭注。”
白川終於明白對方給他的奇怪感是什麼了,那是一種骨子裡的瘋狂。
身為心理學家,白川能清晰察覺到那些心理有缺陷的人。
即使沒有天賦的加持,一些細節方面的行為也足以讓白川判斷出來。
自從金字塔登陸後,由於有了天賦的情感波動感應,所以白川一直不怎麼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進行分析。
畢竟這種物理外掛比自己賴以推斷的專業知識要準確的多!
這些人無論平時表現的多麼正常,但隱藏於平靜下的瘋狂,無法逃出他的眼睛。
而自從金字塔降臨,這樣的人更是指數級增升。
白川從不感覺意外,先前所見過的陳吻男便是如此之人,只不過他的瘋狂顯於表面,且不加以任何掩飾。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夜北卻截然不同。
他的瘋狂仿若一顆深埋在心底的種子,自出生起便已生根發芽,與金字塔的降臨毫無瓜葛,純粹是天性使然。
他與白川交朋友的想法的確發自肺腑,真誠無欺。
但這卻並不妨礙他內心那強烈的渴望 —— 與白川 “玩遊戲”。
換個角度思索,或許在夜北那獨特的思維模式裡,這才是他結交朋友的獨特方式,別具一格且令人膽寒。
賭注是什麼白川暫時不知道,但即使不會危及生命,那想來代價也必然不小。
白川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他不想和夜北“交朋友”了。
“遊戲就算了吧,現在我們身處副本中,還是抓緊時間完成副本比較重要。”
對於“精神病人”,白川向來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首先就不能對對方太過強硬,於是白川儘可能的委婉回應。
可是夜北似乎是類似的經歷太多,立刻明白了白川的推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副本?副本有什麼意思,你不覺得遇到其他強者才是最有趣最有價值的事嗎?”
“還是說,你不認為我有與你進行遊戲的資格?”
夜北突然表現出了急迫的神色,急忙擺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白川哥!你知道的!新人榜的排名並不決定著我們的實力排名,我只是參與的副本比較少!”
“金字塔降臨前我就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高三天才,之後我用能力與d7區的許多強者進行過遊戲,至今只輸過一場!”
“輸給了我們區新人榜第一的陸如楓,她是我們d7區的大姐大,那個女人……的確很強大,我輸給她並不丟人!”
說到陸如楓時,夜北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忌憚。
“況且最重要的是,這個遊戲沒有生命危險的,只要能讓我感到滿意的人我都沒有在遊戲結束將他們殺死。”
說著夜北也是朝著白川作出了鼓勵式的燦爛笑容:“我相信白川哥一定能讓我滿意的。”
瘋子,這真是一個徹底的瘋子。
他能以毫無惡意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甚至帶著一絲善意,絲毫沒有感到這言語給他人帶來的不適感。
白川失去了與夜北在這裡白耗功夫的興致,直接了斷道:“對不起,我拒絕。”
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夜北絲毫沒有被白川的絕情傷到,那抹笑容依舊燦爛,“沒關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