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皇帝寢殿。
二皇子剛剛收到太監遞來的信,看完信上的內容他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陰沉可怕。
小太監嚇的頭都要垂到地上,“殿下,皇后娘娘還等著您回信呢!”
真不是他不怕死,實在是二皇子和皇后,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現在是在皇帝寢殿門口,二皇子還有所收斂,要是他得不到皇后娘娘想要的,等一會兒回去,等待他的除了一條死路,再無其他。
二皇子陰沉著臉又將手裡的信看了一遍,轉頭看向殿內,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你去替我回稟母后,破釜沉舟!”
就四個字?小太監不確定的抬頭看他,卻被他陰沉可怖的樣子嚇的瞬間低下頭,冷汗瞬間從額頭滑下來,他愣是一動都不敢動。
二皇子很滿意他怕的要死的表情,嘴角上揚,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知道你一向衷心,好好辦事,我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小太監此刻只想活著,不敢想什麼榮華富貴,卻只能連連點頭。
“去吧!”
看著小太監走遠,二皇子將信攥在手裡,調整狀態反身回了殿內。
這些時日,他已經在皇后一黨和高丞相的幫助下,插手朝中事務,也慢慢的安插了幾個自己人在重要位置。
那些素來跟他不對付,看他不順眼的,都被他直接或間接找了個藉口,或罰或架空。
按照他跟耶魯那邊的計劃,只需再等十日,他便能有五成把握掌控住朝堂。
到那時只需讓皇帝繼續躺著,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代理朝政。
如此過個一兩月,他再想辦法讓皇帝駕崩,他就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
可惜,這一切看起來完美的計劃,都被顧家那兩個小子破壞了。
二皇子越想越氣,導致面對祥雲的時候也忘了收斂神色。
祥雲從小就被派到皇帝身邊伺候,大太監的察言觀色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皇子臉上的神色他看的分明,心中一動依舊面不改色,“聖上今日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想是二皇子的孝心感動了上蒼。”
說是貼身照顧,他一個皇子從出生就養尊處優,自己都照顧不好,談什麼照顧別人,那些話不過是說著好聽,實則他什麼都沒幹。
只是哪怕知道祥雲是在說奉承話,二皇子也只能壓著脾氣跟他推諉幾句。
只因祥雲是皇帝身邊最親近可信的人,他想即位少不了祥雲替他正名說好話。
兩人簡短交談幾句,祥雲心裡有事便急急退了出去,留二皇子在殿內。
見人離開,二皇子捏著手裡的信走到燭火前點燃,看著信被火舌一點點吞噬,化成灰燼。
離開的祥雲透過門縫目睹了一切,心中的猜測越發篤定,匆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半個時辰後才又出來,站在養心殿外守著。
侯府。
顧震遠在房中跟莊敏翻雲覆雨,兩人香汗淋漓大戰正酣,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莊敏落在他光滑腹肌上的手一頓,分心朝窗戶看去,“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夫人這種時候還能分心,看來是為夫還不夠努力。”顧震遠壞笑一下。
連續幾次後,莊敏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差點忘記,哪還顧得上關心窗外是不是有聲音。
大戰結束,顧震遠叫了丫鬟進來伺候莊敏換洗,自己披了外衣走出院子裡。
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黑布遮面的身影從樹上飛身落下,跪地垂首拱手,“宮中傳信,二皇子神色有異,怕是近日會有所行動。”
南疆的情況顧墨已經飛鴿傳書跟他說了,不日多爾徹就會被押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