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遊隼站在枝頭,樹下眾人分兩撥,圍靠著兩棵大樹而眠。
雖是盛夏,夜間山林中多霧氣,置身其中帶著些微涼。
田恬睡的正好,突聽一道尖利的叫聲在頭頂響起,是遊隼的聲音。
她驚醒過來,就見顧硯已經帶著護衛將她和田銘護在身後,眾人戒備著看著四周。
“怎麼了?”
田銘手裡握著劍,見她醒了單手將她拉起來,推到顧硯身邊,“怕是他們追上來了,一會兒打起來你跟緊他。”
他到底還小,身上有些功夫但還打不過顧硯,不能保證會保護好田恬。
“顧硯我告訴你,我二姐要是少一根頭髮,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顧硯頭都沒回,視線已經掃視著周圍,聲音清冷的彷彿變了個人,“你管好自己吧!”
“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好。”
這一出他們出發前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些人速度這麼快,不知道是哪家派的人。
思量間,陣陣破風聲裹挾著箭矢從四面八方齊射出來,直奔眾人面門。
“上樹。”
說話間,田恬只感覺一隻鐵壁纏上自己的腰,接著腳下騰空,轉眼間就被顧硯攬在懷裡,落到一根離地足有六七米高的樹枝上,同時站在這棵樹上的還有田銘和叫阿大的那名護衛。
“殺。一個不留。”顧硯沉沉一聲,護衛們飛身下樹跟周圍衝出來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田恬被顧硯攬著腰站在樹上看著下面的打鬥。
說實話,這麼高她心裡是慌的,但眼下不是她矯情的時候,她只能抿緊唇用力捏緊他腰間的衣服。
“怕嗎?”
顧硯低頭看她一眼,見她面色發白,又將她往懷裡緊了緊。
“也還好。這樹枝結不結實?”
田恬閉了閉眼,就聽顧硯低笑一聲,“抱緊了。”
話落,她就感覺有風從臉龐吹過,只一會兒她就踩在了實地上。
沒想到他心還挺細的。
打鬥聲還在繼續,兩人從樹上下來,站在戰鬥圈外觀察戰況。
一名黑衣人打退了一名護衛,轉頭拿著劍直奔顧硯,他顧及著懷裡的田恬不敢直接迎上,往後退了兩步。
“公子小心。”阿大揮劍迎來,將準備繼續攻擊的黑衣人打飛出去,對方撞在樹上暈了過去,阿大趁機補了一刀。
還真是一個不留,每一個被打倒的殺手脖子上都被補了一刀,無一倖免。
這場暗殺並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一行五個護衛,加一個田銘,殺了對方九個人。除了有兩個護衛輕傷,其他皮都沒破。
這戰鬥力不得不讓人佩服,田恬側目看向淡定處理一切的顧硯,心中疑惑叢生,好像自己未曾看懂過他。
“看你那傻樣,這就被迷住了?”田銘不知何時湊到她身邊,看她對著顧硯發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之前,田恬沒有成親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都在這個俏皮搗蛋,古靈精怪的弟弟身上,現在成親嫁人了,兩人見面的次數少了,親近的自然也就少了。
田銘不服,就是嫁個人怎麼突然間就跟生分了一樣。
“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姓顧的,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弟弟,我都受傷了。”
一聽他受傷了,田恬緊張的不行,拉著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看出來哪裡有血跡,她一時擔心就要掀他衣服。
“你們做什麼呢?男女有別不知道啊!”
不等田銘拒絕,田恬已經被顧硯拉開,他面色沉沉的盯著田銘。
“你看我作甚,我也不知道她突然作什麼妖。”我也被嚇了一大跳好不好。
田恬同時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