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不到,之前去燒糧草的兩支小隊回來了,只有兩人在打鬥中受傷。
在意料之中,既然是計劃好的,對方肯定不會拼死反抗。
但抵不住顧硯不做人,兩支小隊的人接到了格殺勿論的命令,途中看到遇到的人,順手都給抹了脖子,粗略計算有三十人左右。
等多爾薩看到那些死人時,估計要氣吐血。
眾人又等了兩刻鐘,阿大回來了。
“主子猜得沒錯,剩下的糧草被他們藏在一個山洞裡,離大營不遠。”
確定了位置,顧硯沒有在耽擱,帶著人原路返回大營。
第二日,多爾薩並未出兵,傳言是糧草被燒,要緊急運送糧草前來。真實原因卻不僅僅因為糧草,而是被下到後廚水缸的水藥倒了,一大半將士拉的腿軟,別說打仗了,讓他們跑都跑不動。
糧草不是一兩日就能到的,如此又拖延了兩日,期間顧硯用隼攔截了三封去往京城的飛鴿傳書。
兩封是給二皇子的,另一封卻是給丞相府的。
顧硯看到信的時候並沒多少驚訝,高丞相這麼多年不輕易戰隊,卻在此時站隊二皇子,其中原因眾多,最重要的其實是他自認為手裡底牌夠重。
哪怕到時候二皇子登基後,想翻臉不認賬,他有外援就多了些依仗,也自認為抓住了二皇子的把柄。
看過三封信後,顧墨暴跳如雷,冷靜下來後提筆給京中寫奏摺。
顧硯沒有攔他,而是跟著寫了一封信,讓親衛快馬加鞭送進京。
進京後把信送去花滿樓,交到六子手裡。六子會透過特殊渠道,將信直接送到皇上手裡。
這日天剛矇矇亮,前鋒營來報,耶魯大軍出營了,顧墨親自帶兵迎戰。
如此開始,兩軍連續打了三場,死傷皆有,但耶魯並未攻下一城,等於敗了。
這幾日田恬她們著急趕路,時常夜宿山林,兩個孩子長途跋涉受涼起了高熱。
隨行的人裡有醫者,素雲素萍也懂醫術,三人忙活了兩日才見好。
“恬兒,明日就到臨江城了,大哥在城中等著,船隻也已經準備好。”
嚴肅將手裡的點心遞給田恬,田恬笑著接過。
“有勞大哥了,此行多虧外祖父外祖母和大家幫忙,按理我是該去親自磕頭道謝,可眼下京中情況未知,我有些擔心我爹。”
“明日我們就直接回京,外祖父那裡還需要二表哥多多幫我美言兩句,等恬兒下次一定回去多住兩日。”
田恬說著說著突然鼻頭泛酸,她忙假裝擦嘴低頭,不讓嚴肅看到自己的脆弱。
嚴肅怎麼會看不出來,知道她在擔心顧硯,笑著拍拍她的頭,“恬兒無須擔心,祖父祖母和爹孃他們會明白的。”
“顧硯那邊你也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