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宋卿書穿著一件棉質T恤,淺灰藍色的牛仔褲,頭髮剪短了一些,整個人透著濃濃的書卷氣,不似昨天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宋卿書即使不笑,唇角也總是維持上彎的狀態,邊上隱隱有個小小的梨渦。
他整個人的氣質很舒郎柔和,性格也是這樣。顧望悠聽鐘琴說,被特聘回B大後,宋卿書的課上座率一向是最高的。他講課深入淺出,為人隨和,沒有什麼架子。當然賣相好也是一大原因。
為了能多和宋卿書單獨相處,天體物理課上的女生天天跑去問問題,大有前赴後繼、成群結隊的氣勢。宋卿書眼光何其毒辣,一般情況下很難被糊弄過去:問得問題不能太簡單,以免被宋卿書一句解決;又不能太難,不然不符合自己現有的認知水平,容易招致某隻孔雀的懷疑。可憐了一群“護書寶”們,天天舉著書研究自己哪兒不懂,恨不得直接上放大鏡,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摳。
顧望悠早看出來了,宋卿書偶爾嘴巴毒點,對自己還是相當不錯。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自己說不定被沈天凌怎麼了呢。
顧望悠原想著,拍賣會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宋卿書在國外騷擾不了,便安安分分的去了醫院。
哪知在醫院門口,她居然看見沈天凌拎著一隻碩大的果籃,款款向自己所在的方位走來。
秘書不在,保鏢不在,沈天凌這副親力親為的樣子真叫人感動,比鱷魚的眼淚還要值錢。
顧望悠臉一沉,想避開沈天凌卻已經來不及了,被他無比自然的牽住手:“真巧,又見面了。”
顧望悠狠狠的甩開他:“是啊,真是巧啊。我原以為下次再見,就是沈少的葬禮了呢!”
沈天凌看了看自己的手,眉毛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伯父在哪個病房?我回來之後還沒探望過他——真是罪該萬死。”
“是麼?”顧望悠極盡刻薄之能,“那沈少也不必贖罪了,直接去死罷!”
說完她瀟灑轉身,卻被沈天凌一句話釘在地上:“我拍下那麼多東西,顧小姐難道不奇怪嗎?”
“你敢?!”該不是拍下拒不付款吧?沈天凌神通廣大,人脈眾多,他不想付,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天凌笑了笑:“當然不敢。我現在就是送支票來的。不歡迎?”
“歡、迎!”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從顧望悠牙縫裡擠出來的。
兩人一徑沉默的來到顧父的病房。
病房裡拉著厚重的窗簾,晦澀不明的光影,沈天凌隨意的坐在那裡,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薄薄的支票遞過來的:“拿著。”
顧望悠吹了聲口哨:“原來我的尊嚴這麼值錢?”
沈天凌笑了,把在坤山對她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如你所見,一件東西一旦屬於我,就會有一個非常不錯的身價。”沈天凌的手指滑過她的臉,涼得像條蛇,偏偏他眼裡溫度灼人。
“沈天凌你搞錯了吧?即使我是個東西,主人也絕不會是你!”
“是麼?”沈天凌聞言一笑,眼睛裡簡直要淬出火來,“現在成為也不遲。”
“你休想”三個字被沈天凌堵在了顧望悠的喉嚨裡,他的嘴唇那麼涼,卻蘊滿了力量,幾乎是毫不費力的,他們的唇舌就糾纏在了一起,沈天凌的手大力的掐著她的腰,簡直要把她嵌入身體裡。
“這是……爸爸的病房!他會醒過來的!”顧望悠被沈天凌扯得只剩一件單薄的吊帶和仔褲,她被沈天凌拖高身體,腿被他折成一個角度,正好屈辱的勾住他的腰。
而她身後,她的父親一動不動的睡在那裡,面無人色,各式儀器發出急促又微弱的滴滴聲。
那簇□讓沈天凌整張臉都有種扭曲的邪惡,他放過她的嘴唇,輾轉來到耳垂,深深淺淺的吸吮:“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