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著他牙齒了,痛意更顯。
還好,秦牧隱沒在動,黎婉抬起手看了看,晶亮一片,她臉紅了頭,假意看向別處,可是馬車就這麼多,無論她看向何處,秦牧隱灼熱的視線從下方看過來,黎婉如何逃脫得來。
兩人一路沉默,黎婉覺得指間被他傳染帶了醉意。
馬車停下,全安在外邊問,“夫人,需要攙扶侯爺嗎?”
秦牧隱聽到動靜,起身坐好,片刻,上前掀起簾子,轉身望著黎婉,落到她的腿上,“你先下!”
黎婉沒明白他的意思,正欲搖頭拒絕,再他一動不動的身形下,慢悠悠起身,然後又坐下,不好意思的看著秦牧隱,腿麻了,不聽使喚。
過了一會兒,腳心癢得黎婉想跺腳,她動了動雙腿,站好,走兩步,扶著秦牧隱的手踩下了馬車。
兩人都沒說關於馬車上的事,黎婉伺候著秦牧隱換了衣衫,坐在桌子邊,聽著偏房傳來的水聲他還回不過來神來,指間還殘留著酒味。
傷口的疤掉了許多了,還剩中間傷口最深的地方殘著傷疤,現在,只需要塗抹藥膏就可以了,他出來,黎婉去了偏房,直到上了床,兩人之間的氣氛都詭異得很,或許該說,從夏青青來侯府那一日後,兩人之間就不對勁了。
睡覺時,黎婉還是枕著秦牧隱的手臂,秦牧隱看書,黎婉默默陪著,卻沒有之前縈繞的溫馨。今晚也是如此,秦牧隱拿著書,黎婉靠著他,默默無言。
“今日沒看到表妹,是不是舅母擔心夏府的名聲?”黎婉腦子裡有困惑,憋了好些天,終於憋不住了,問了出來。
秦牧隱目不斜視,視線仍在書上,“舅母讓表妹回府,是表妹擔心連累了侯府,說再等等,夏秋到了說親的年齡了,表妹不想連累下邊的弟弟妹妹!”
黎婉喉嚨一哽,“侯爺,您會不會覺得我……”黎婉思索了一番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仰頭,以往閃亮晶瑩的眸子此時氤氳著濃濃的霧氣,秦牧隱放下書,微不可微的嘆了口氣,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鄭重叫道,“黎婉……”
黎婉身子一顫,全身繃得直直的,等著他說話。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記清楚了,我和表妹並不是你所想,小時候,舅母可能想著結親家,母親礙於是親戚不好回絕,可是,她心裡也是不會答應的,對錶妹,你當做表妹就好,而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不管以前如何,現在過日子的人是他和她,旁人都是外人罷了。
黎婉心神一震,有什麼順著胸腔快要滾落出來,可是中途,又全部被壓了回去,牧隱啄了啄她的唇,將書扔到地上,拉著她的手,“前幾日你擔心什麼?”
黎婉想了想,她擔心夏青青回來了,秦牧隱會因為夏青青名聲受損的事對她諸多照顧,照顧到忽視了她,最重要的還是怕夏青青毀了她,一句話,隨時能讓夏青青毀了她,她恐懼,擔心,睡不著。
秦牧隱側著身子,緊緊抱著她,“以後別東想西想了!”
黎婉自己跟自己較勁過不去,他只能在旁邊看著,看著她敞開心扉,慢慢調整,不會處理內宅他能提點兩句,可是有的事自己面對才是成熟。
“侯爺……”黎婉埋在秦牧隱頸窩,悶悶的透不過氣來,甕聲甕氣道,“侯爺……”
秦牧隱釋然一笑,本想對她做些什麼,想著兩人連著好些日子都沒有睡過安穩覺了,給兩人蓋上被子,“睡吧!”
沒有了夏青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