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別與我母親說,不想她揹負著恨意難受!”
一番話完,沒聽黎婉反駁,難得她也有安靜的時候,夏青青側身一望,黎婉一臉疑惑和迷茫。
白皙的臉有著迷茫,和去年的她一樣。滿心以為會嫁給秦牧隱,名聲沒了,新娘成了黎婉,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做什麼,睡醒了吃,吃飽了睡,可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大哥看出事有蹊蹺,查到了黎婉,她心裡才好受了,靠著恨一個人,不,恨兩個人支撐到了現在。
夏青青扯了扯嘴角,半譏諷半調侃道,“你,和平日作風不太像,還以為你來會像鬥勝的孔雀,說一番挖苦人的話呢!”
黎婉嘴角一抿,往前半個月,她定會如夏青青所想,好好挖苦她一通,剛才她的確疑惑了,夏青青的意思是秦牧隱不喜歡她,兩人青梅竹馬,秦牧隱對她極少冷臉,如果說秦牧隱不喜歡她,那秦牧隱喜歡誰?
不待黎婉回答,夏青青苦澀一笑,“對了,你要是有機會,幫著多多照顧我母親,下邊弟弟妹妹要說親了,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看在我的面上,幫襯一把!”
黎婉沉重點頭,夏青青不說,她也會這麼做。
“夏青青,你也保重,恨我能好受的話,就一直恨著吧!”夏青青恨她,她看得出來,可是,她不在乎。
趙氏接過書,看著陳舊泛黃的封皮明白秦牧隱費了不少心思,想說兩句好聽的話,對上秦牧隱的眼神又止了,他今時做的再多都是為了黎婉。
守著下人將書放好了,轉身回來,夏青青和黎婉竟相談甚歡,趙氏惱了,差人背後敗壞夏青青名聲的人就是黎婉,她的乖女兒還一臉單純的被瞞在鼓裡。
她和小姑子感情好,老侯爺走得早,她曾過府幫襯小姑子約束過下人,那時候,秦牧隱才幾個月大,她喜歡得不得了,有了和北延侯結親的心思,小姑子不點頭也沒反對,說等孩子大了再看,自幼,她都把秦牧隱當女婿看待。
“青青,照顧好自己,有機會了,母親接你回來!”趙氏擠在兩人中間,抵了黎婉一把,偏頭,撫摸著夏青青的頭,語重心長道,“老家還有人守著,你別虧待了自己,明年母親一定把你接回家!”
黎婉退了兩步,沒計較。旁邊站著秦牧隱,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他穿了身絳紫色的錦服,鬆緊合身,彬彬有禮,鼻若懸樑,眸黑如夜,永遠望不見底。
和趙氏說了幾句話,夏青青從懷裡掏出一塊翠綠色綢布,取下手裡的鐲子,包在綢布中,又伸手掏出一個玫瑰底紋的錦盒,將鐲子放進去,蓋上蓋子。
走到秦牧隱跟前,遞過去,“表哥,姑姑的玉鐲,青青無福消受,還請送還姑姑,就說來日,青青回京了,親自登門謝罪!”
黎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秦牧隱已經回絕了,“母親送出去的禮,表妹要還也是還給母親,改日回京了,自己交給母親吧!”
雙手垂在兩側,明顯不接。
黎婉暗暗舒了口氣,她當時心裡發酸也有緣故,鐲子老夫人戴了許多年了,成親第二日老夫人送的玉簪在她看來遠沒有經常戴在手腕上的的玉鐲珍貴,玉鐲從夏青青手腕滑落露出來,她當即冷了臉,認為老夫人更看重夏青青一些。
畢竟,夏青青可是老夫人內定的媳婦人選,腦子一糊塗,後邊的事兒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今時一比較,玉簪才更可貴,轉而一想,老夫人知書達理,不會拎不清給她臉色瞧,更何況,老夫人不是那樣的人,再不喜歡她,也會給足她面子。
李媽媽的事兒就是例子,今早江媽媽送人參來順道去偏院看望李媽媽,勸李媽媽不要和她一個新婦計較。
背後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給她撐腰,李媽媽心裡不平也好,嫉恨也罷,都會看老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