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神情,嘆了口氣。
此時,昭陽殿,仁和帝聽了宮人的回話,望向波瀾不驚站著的秦牧隱,伸手,旁邊的宮人扶著他起身,“你早就知道了?”
他問的是黎婉不孕的事,秦牧隱老實點了點頭,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她入府後處事張弛有度,親和有禮,知道自己不能懷孕後準備和微臣和離,老夫人為人寬容,說孩子是緣分,不想她好好的一個姑娘嫁進侯府落個孤獨一生,微臣把她接了回來,還好,張大夫說還有機會。”
仁和帝微微點頭,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上次去雲隱寺就是接她的?”
秦牧隱點頭。
仁和帝神色軟了下來,之後御史臺的人彈劾他,他震怒還訓斥了他一頓,此時聽來,心情複雜難辨,皇后沒有孩子,處事公正大度,“走吧,你扶著朕去看看。”
這件事定不是北延侯府的人做的,虧得永平侯府看不出破綻來,秦牧隱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人光明磊落,真要陷害一個堂堂大小姐,還不如直接對付永平侯府的大少爺,喬宇可沒秦牧隱的城府,稍微動動腦子就能弄死喬宇又怎麼會把目光放在一個未出閣的大小姐身上。
德妃已經知道要把北延侯府拖下水是不可能的了,黎婉心思冷靜獨斷,她像黎婉那般大的時候段數都沒有她高。
“皇上駕到……”
殿外傳來一道尖銳細柔的嗓音,皇上在一群人的擁簇下緩緩而來,黎婉一眼就看到了秦牧隱,垂下頭,隨著眾人急忙屈膝行禮。
仁和帝落座,目光落在黎婉身上,秦牧隱成親後他在宮宴上見過一次黎婉,那時候她和現在一般低頭給她請安,他沒看見長相,微微抬手,“平身吧,朕在昭陽殿聽說了一件事,皇后,事情如何了?”
皇后上前一步,屈膝微蹲,“臣妾瞧著北延侯秦夫人怕是被人陷害了,至於誰陷害她怕要讓刑部做了……”
紫晴不說話,到了刑部,舒大人會讓她開口,今日洗清了黎婉的嫌疑,永平侯府就不敢在為難她了。
仁和帝逡巡一圈,注意到夏氏也在,目光一滯,好些年沒見過她了,移開臉,看著下邊的喬老夫人,“秦夫人年紀輕輕對著眾位長輩也能安之若素,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少能耐,在你們同時質問的情況下還能洗脫自己的嫌疑,喬老夫人,朕說句不適宜的話,依著秦夫人的性子,你覺得她要害你家丫頭,會留下證據不?”
喬老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皇上說得對,要害喬菲菲的確不比如此大費周章,黎婉的性子不輸當年的皇后,皇后今日的地位可不是白來的,她要害誰,估計真是躲不了。
“你想明白了就好,這件事移交給刑部,關於秦夫人,朕不想聽到誰嘴裡吐出不敬的話來了,天色已晚,皇后也要休息了,都散了吧。”仁和帝一臉疲態。
眾人行禮後退了出去,黎婉挽著老夫人的手臂,舒了一口氣,德妃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在喬老夫人的示意下收了回去。
皇上心中有了決斷,再說也是惹皇上不快,沒必要了。
黎婉扶著薛老夫人上了馬車,心中感激,“叨擾了您這麼久,來日,晚輩過府再好生感謝您。”
薛老夫人親切地撫著她的手,“無礙,平日也沒進宮的機會,來走走也好,你也快回去吧,折騰了一天怕是還沒用飯吧。”
薛老夫人的馬車走了黎婉才回到車上,老夫人靠在墊子上,黎婉剛坐在就聽她問,“背後之人你認識吧?”
依著黎婉剛才的表現分明知道誰是幕後之人,陷害她的人與她有仇,她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只要給永平侯府說出她懷疑的那個人,永平侯抽絲剝繭總能找著蛛絲馬跡,她洗脫嫌疑會更快。
黎婉靠在老夫人肩膀上,“什麼都瞞不過您,我想著喬老夫人不是咬定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