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養著,沒想到她今個兒來了興致,秦牧隱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皇上命長公主去皇陵給太后守陵,雖然爭議多,皇上不喜歡長公主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有了由頭當然要把她打發走,這兩日朝堂正在給長公主隨從的侍衛,當日,幫太后殺人的公公還沒有找到,皇上懷疑這次給他下藥的人就是那個人,他更不會把長公主留在京裡。
夕陽漸漸西沉,秦牧隱坐在書桌邊,夕陽的餘暉在他身上灑下一層金黃,黎婉邊走邊和旁邊的紫蘭說話,猛然抬起頭,被秦牧隱好看的側臉給愣住了,紫蘭跟在身後,一時不察,撞在了她的後背上。
秦牧隱抬頭,周身籠罩在光暈中,黎婉笑了,“侯爺今日回來得比往時早,宮裡沒事了?”給紫蘭擺了擺手,後者退出去了吩咐人擺膳,黎婉走到他跟前,旁邊的筆間還溼潤著,黎婉的目光落在紙上的幾個大字上,撅了撅嘴,她不記得小篆的事兒了,秦牧隱卻一直提醒她,全安說得對,小篆的字型她認得不多,不過心裡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轉身將手裡的罩衣搭在椅子上,回到桌邊,認真觀摩了一會,認真的點了點頭,“全安說得對。”
秦牧隱眉色一動,等著她往下說。
“跟在你身邊久了了,難免會狗眼看人低!”
全安在門口聽著黎婉的一句話只覺得莫名,他何時說過這句話了?下一句,黎婉就解開了疑惑,“你要是什麼都不會,全安見我認識幾個字怕怕是崇拜不已的……”
合著還是他的錯了了?秦牧隱好笑,“全安的確狗眼看人低,不過你說錯了。”
“什麼?”秦牧隱指著紙上邊的字,“全安喜歡小篆字型,我不認識他也是認識的,並不是因著我的關係他才看清你。”
全安聽秦牧隱越解釋把他抹得越黑,不由得急了,當時他說出那句話不過以為黎婉不喜歡才會提醒她書籍是小篆,並非看不起她,侯爺一說倒像是他恃才傲物似的看不起人了。
黎婉心裡受傷,身邊的一個奴才都比她懂得多,咬咬牙,準備說明日起她就開始練寫小篆了,誰知,秦牧隱又道,“你不要和別人比,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全安會的東西多,難不成你要全部學會?”
黎婉一怔,她生氣不是因為這個吧。
秦牧隱拿起筆,端正坐姿,在紙上恣意地寫了兩個字,黎婉看著頭暈,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解釋,“光是書信往來的字型有好多種,你要一一學嗎?”
黎婉又是一怔,紫蘭端著盤子進屋了,鼻尖充斥著好聞的菜香,秦牧隱已經起身,“紫蘭,將桌上的紙筆收了……”
“是。”
吃飯時,黎婉琢磨了一番秦牧隱不著邊際的話,他貌似在安慰她不用和小篆較勁,較勁也較不過來?心裡一喜,將火爆螃蟹推到他跟前,“這是大火爆出來的,還有一盤清蒸的……”
秦牧隱與她說了給太后守陵的事,隨行的侍衛多半是長駙馬,楚玉和長公主關係不好,夫妻十多年都沒有孩子,其中原因他不明白,但是皇上為了送長公主走定是要將長公主喜歡的長駙馬送過去,鬧出了事,丟臉的還是皇家,皇上肯定不希望有那麼一日,至於長公主,他暗暗琢磨了一番,皇上怕是對長公主有了除去的心思,長公主去了皇陵估計凶多吉少。
不過後邊一點他沒說,沒必要嚇她。
黎婉唏噓不已,太后幫長公主算計了那麼多,結果長公主還是跳坑裡了。
然而,第二日,聖旨到了安王府,說安王仁孝兼備,即日啟程去皇陵給太后守孝,黎婉驚詫,不是說了是長公主嗎?怎麼變成安王了,她還準備用安王還抗衡靖康王呢,安王一走,阿翔的事就只有與秦牧隱說了。
“這件事我也聽人說過,但沒有放在心裡,你讓奶孃別太擔憂,明日我就把人給他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