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和葉蘇或許真像黎婉想的那般,因為,兩人又彈劾他了,緣由是皇上暈倒,他得到了訊息竟然在宮門前徘徊不前。
皇上生氣,秦牧隱以給太后抄寫的經書忘記帶了,糾結要不要轉身回去。
皇上罰他在家裡面壁思過給太后守孝,之後把他叫進宮訓斥一頓就說了下次入宮將給太后抄寫的佛經帶上,算是檢查它在家是真給太后守孝還是心口不一。
無論怎樣,說的人都是皇上,心口不一也是皇上說的,他以這個藉口駁回時,皇上臉上的怒氣才消散了,如果之前是承王故意授意,這一次就說不通了,這個罪名落實了後果如何,就是承王也該明白。
用木子言試探石真和葉蘇,算是一條好計謀。
秦牧隱整理好衣衫,剛出院門遇著迎面而來的周鷺。
“大堂嫂來了?婉兒在院裡等著!”
周鷺停下腳步,給秦牧隱見禮,她來有事和黎婉商量,火都快燒到眉毛了。
第10章 /04/01
紫蘭端著黎婉的湯藥進屋,張大夫說黎婉的身子吃兩副藥,之後加以藥膳調理即可,兩副藥要喝一個月,紫蘭看著黑糊糊的藥,皺了皺眉,她聞著都覺得噁心,黎婉喝起來好像不覺得苦似的,與喝水一樣灑脫。
“夫人,該喝藥了……”紫蘭把碗擱桌子上,轉而去收拾書桌上放的紙筆。
黎婉在繡架前做針線,開口道“不用收拾了,我待會要用,你把奶孃叫過來,我問問她。”奶孃家裡有個兒子,當時奶孃賣身為奴並沒有賣她兒子,劉氏體貼她給了她一筆銀子安頓好她兒子,算起來,奶孃的兒子和她差不多大,她很早以前問過奶孃,奶孃說她兒子在老家親戚幫忙照顧著,她每個月都會給親戚銀錢,說等孩子大了,再給他修一座院子買兩個下人伺候他。
奶孃一輩子伺候她,她連兒子的面都很少見到,她兒子修院子的錢還是她問劉氏要的,算是幫奶孃彌補他了,當然,從劉氏手裡拿銀子機率小而又小,劉氏一口回絕說不給,她耍小性子鬧到黎忠卿跟前,黎忠卿寵她,加之銀子對黎府來算不算多,當著面讓劉氏掏了銀子,為著這筆錢,劉氏沒少給奶孃臉色看。
算起來奶孃的兒子該成親了,家裡有田地,有僕人,吃穿不愁,奶孃還存著心思攢錢是何故?
行至桌前,拿起勺子細細攪拌著,這時候周鷺來了,黎婉握著勺子的手一頓,抬頭,盈盈笑道,“大堂嫂,快來坐,今日怎麼沒帶茹茹來?”黎婉喜歡茹茹,肉嘟嘟的粉嫩得很,注意到周鷺臉色不好,眉宇融著濃濃的愁緒,她細細一琢磨,難道李芳芷到京城了?
淮安離京城好幾天的路程,算著日子應該也就這兩日的了,李芳芷來要是被攔住了還好,真和二叔母串通好才不好辦了。
周鷺打起精神,笑道“茹茹就是想跟著來呢,我走的時候還哭著,今日來有事,哪有精力照顧她,讓奶孃看著呢。對了,你大堂哥把木子言也帶來了了,我來的時候遇見堂弟,他該是過去了。”
周鷺穿了身天藍色的拖地長裙,氣質溫婉,微微蹙起的眉使她有兩分柔弱之美,來京城久了,氣質更溫和了,黎婉擱下勺子,猜測地問道,“是不是二堂嫂入京了?”
周鷺來說的就是這件事,李芳芷回京被秦府的人攔下了,婆婆的意思她是不能進秦府的了,進了秦府再出去就會遺人話柄,可一時之間沒地兒安置李芳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