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送來的禮單,笑了,回京那日,黎婉和周鷺送的銀票,當時她感激不已,此時再看,輕蔑的笑了。
“帶我娘去廳堂,順便把禮收進庫房。”回了淮安,秦家的震懾更甚從前,她什麼都不說,上趕著送銀子的人多的是,黎婉和周鷺送的銀票怕是多餘了。
過了兩日,關於興樂侯府退親一事有了新的進展,這次,退親的不是興樂侯府而變成了劉晉元,他拿出薛娥寫給她的信,其中全是愛慕之詞,說親後不得私下見面,薛娥的行徑有違婦德,說他一個小小的郎中縱然出身低家世低也不會娶這種女子進門,之前礙著興樂侯府的名聲才一直沒說出來。
劉晉元此舉,無非將眾人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了興樂侯府身上,黎婉聽到這個訊息時,難掩震驚,難怪薛夫人向他打聽好劉晉元的為人後沒有馬上退親,竟是薛娥有把柄在劉晉元那兒。
“夫人,興樂侯府的薛夫人下了拜帖,正在門口等著回覆……”
黎婉笑了笑,慢慢起身,理了理衣衫,“請她進來吧,順便去和二九說,把紫晴帶到二門候著。”薛夫人來所謂何事,她心底已有數,她願意幫她一把,不過,可不是退親那麼簡單。
一路走來,旁氏憂心忡忡,沒想著劉晉元會倒打一耙,娥兒鬧著要找劉晉元問個明白,今時的局面,哪是她說得清楚的?到了畫閒院,旁氏眼神自然而然落到了院子給樹澆水的黎婉身上,淺紅色褙子,月牙白的長裙,墨黑的青絲挽了一個如意髻,清麗淡雅,氣質如蘭,看得出,她很寶貝身前的樹苗,紅唇間漾著淺淺的笑,眉眼間都柔和了。
不由得,被退親一事鬧得煩躁不已的旁氏心漸漸平靜下來,走上前,輕聲道,“你倒是好雅興,快三月了,很快就能發芽。”
黎婉側身,盈盈一笑,旁氏卻從她的笑裡看到了哀愁,再眨眼,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旁氏想北延侯府人丁簡單,侯爺又得皇上器重,黎婉能有什麼好愁的,不像她。
黎婉將手裡的勺子遞給紫蘭,接過巾子擦了擦手,“不知道薛夫人今日來有何事?”
旁氏左右看了兩眼,黎婉轉身朝廳堂走去,旁氏跟在後邊,思忖片刻,開門見山道,“我也不怕你笑話,小女的事最近鬧得滿城皆知,我想問問你身邊的一個丫鬟,叫紫晴的丫鬟。”
當日,她身邊的婆子去首飾鋪子給她拿今年出的首飾,遇著一名丫鬟手裡戴著一隻玉鐲,那隻玉鐲她手裡也有一隻,不過,不是她買的,而是劉晉元下聘時送來的,說是劉家的傳家寶,她命人收了起來,她屋裡的人都見過去,正因為見過,看到了才會如此驚訝。
黎婉一臉疑惑,指了指廳堂的椅子,“薛夫人有什麼話,坐下說吧。”
旁氏坐下椅子上,注意到屋裡伺候的丫鬟並不是婆子打聽來的紫晴,“他劉晉元認定薛娥品行不端,我不能看著他壞了娥兒的名聲,上次,我身邊的婆子見著一個您身邊的丫鬟手腕上戴著一隻玉鐲,不知道可否把那名丫鬟叫出來,我仔細看看,那隻鐲子劉晉元送了一隻給娥兒,一個丫鬟手腕上怎麼會有相同的?”
黎婉能與她說那麼多劉晉元的事,心底也是厭惡劉晉元,所以,旁氏才敢直接說出心裡的困惑。
“紫晴是我身邊的丫鬟不假,遇著我娘病重,我就把紫晴送回黎府了,之後,我有間鋪子休憩,不放心外邊的人,就讓紫晴去盯著,我不曾注意過她手腕上有什麼鐲子,是不是薛夫人認錯了?”
旁氏身邊的婆子是她的陪嫁,跟著她幾十年了怎麼會認錯,不過,也知急不來,緩緩道,“那夫人可否命人把紫晴叫回來,記得帶上她的包袱,你幫了我這次,興樂侯府會銘記在心。”
黎婉等的就是最後一句話,“我能與薛夫人說那麼多也是因為討厭劉晉元這種兩面三刀的人,他寄住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