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派人去侯府一趟問問,我這身子骨,要是要吃兩副藥估計就吃出病來了,你們也不想個法子……”
這個年,屬林氏過得最憋屈,窩在屋裡哪兒也沒去就罷了!還頓頓藥不離嘴,一喝就吐,一頓不喝張大夫就清楚,而方氏該出去應酬就出去應酬,劉晉元也是忙著到處張羅,偏生林氏悶在屋裡,對黎婉這口氣憋得她不發火心裡就要燒起來似的,“晉元,我和你說婉兒性子變了你還不相信,現在你信了吧,那個丫頭賊著呢,以後可不能掉以輕心了,待我出了門,第一件事就是找她晦氣……”
劉晉元坐下,屋子裡味道重,他皺了皺眉,“春水,把窗戶開啟透透氣。”看著林氏日漸消瘦的臉,溫聲道,“祖母,您先養著身子,待今日張大夫確診後再說,表妹的事不急。”
“怎麼不急了?”林氏猙獰著臉,兇狠道,“她敢對付我這個老婆子,看我怎麼收拾她,晉元,你有法子沒?”孫子貌似寶貝黎婉得緊,之前的計劃表面是為了離間黎婉和侯爺,實則劉晉元還不是想抱得美人歸?
劉晉元搖搖頭,關於黎婉,他總覺得透著不尋常,一個人不可能成親後性子大轉變,除非遇著什麼事了,他現在正派人打聽,打聽清楚就明白了。
一上午過去了,張大夫沒有來,林氏氣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又沒有辦法,還好,傍晚的時候,張大夫來了,說是藥可以停了,身子還得補著,不用他說林氏也知道她瘦了一圈,穿衣服都顯得大了。
紫蘭進屋,稟告黎婉張大夫說林氏停藥了,黎婉拿著針的手一頓,半個月的苦頭,林氏應該知道她的性子了,以後算計前也要掂量掂量,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明白了,黎婉在做繡活,花樣本就複雜,兩日不做理針線,穿針都生疏了,抬頭,看了眼屋外,“侯爺回來了沒?”
紫蘭搖頭,今日御史臺的石大人家設宴,夫人早早的回來了,侯爺還在石大人府裡,黎婉一沉思,“再過兩刻提醒我……”
秦籽韻說得沒錯,給侯府下帖子的果真多了起來,秦牧隱任禁衛軍副統領已經傳開了,她之所以去石大人府上就是因為石大人就是上輩子彈劾秦牧隱的官員之一,石大人是靖康王的人,秦牧隱和承王怕是一直不知道。
斂下思緒,黎婉專心起繡活來,這件衣衫怎麼著也要今年送給老夫人,屏風的話可以晚兩年不急,穿針走線時間過得極快,她去偏房洗漱完了秦牧隱還沒回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她心裡一咯噔,明日後就開始早朝了,秦牧隱有了官職,上輩子以秦牧隱年紀經驗為由的參本今年是不是還會有?她翻起身,穿好鞋下床,石真其人兩面三刀不可信,除了石真,還有葉蘇,黎婉身上驚出了一身汗,摸索的走到窗戶邊的窗前,爬上床開啟窗戶。
月光淒冷,樹梢,矮牆,模模糊糊看出個輪廓,風起時,樹枝好像一個人影微微動了動,黎婉坐在床上,倚在窗欞上,奇怪,冷風灌進脖子,她卻不覺得冷,反而有幾分涼爽之意。
她聽到外間屋子的門開了,然後有說話聲傳來,隨即,腳步聲近了
“夫人……”
紫蘭在外邊小聲叫了聲,黎婉扭頭,“何事?”
“全安來說侯爺回來了,醉了酒,去西廂房將就一晚,不過來煩您了。”紫蘭聽著黎婉不像睡著的樣子,心裡狐疑,試探的問道,“夫人可要去西廂房看看侯爺?”
秦牧隱自律,醉酒後不會發酒瘋,更是懶得說話,這番話估計是早就叮囑全安了的,她挪到床邊,坐好,“紫蘭,進屋掌燈,西廂房沒有燒炕,侯爺又剛從外邊回來身子肯定冷,去把侯府扶回來。”
黎婉穿戴好轉去西廂房,秦牧隱該是睡了,裡邊的燈已經熄了,全安和全福守在門口,見到她,兩人露出驚訝,躬身行禮,“夫人,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