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出去參加宴會了,黎忠卿就會悶悶不樂好半晌,劉氏回來陪他吵兩句又好了。
劉氏看了看沙漏的時辰,的確,黎忠卿快回府了,未再看李婆子一眼,搭著黎婉的手走了,李婆子害怕了想上前追上去,誰知,膝蓋被人一踢人就倒了下去。
聽到哎喲一聲,劉氏腳步一頓,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劉氏像是被霜打的茄子,黎婉不知說什麼安慰她,她是從酒樓的後門來的,擔心前門劉晉元還派了其他人守著,上了馬車,劉氏忍不住問她,“你怎麼處置李婆子?”
李婆子畢竟跟在她身邊多年了,身世又悽慘,黎婉明白她的想法,“娘,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劉氏不再說話了,神色疲倦得很,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回到黎府,已經看到黎忠卿的馬車在了,劉氏下了馬車,急急忙忙往裡走,邊走邊扭頭朝黎婉揮手,“下次我再找你細說。”
黎婉揮揮手,告別劉氏後吩咐回侯府。
酒樓那邊,她已經吩咐二九了,只需要到時看劉晉元的反應就好,說不定林氏和方氏還會上門求情,就是不知道汶定侯府知道了,還願不願意與劉家說親。
回到府裡,紫薯說大管家來了一趟,黎婉想起翠湖院的事,吩咐紫薯把全付叫來問問。
全付來得很快,黎婉正坐在桌前,紫蘭在擺碗筷,秦牧隱出門要夜裡才回來,黎婉一個人用膳,桌上的幾樣菜清淡得很。
全付上前行禮,黎婉擺了擺手,“翠湖院缺了什麼,你吩咐人添齊了就是,以後遇著同樣的事也不用回稟了。”黎婉看著桌上的菜色,想到酒樓裡熱騰騰顏色鮮豔的鴨子,雞,食慾大增,不過中午只有將就著吃了,晚上再說。
全付低著頭,“三老夫人的意思是讓老奴別管,她們自己處理了,老奴拿不定主意才來請示夫人您的!”雖說三老夫人三老爺以前也住在侯府,可是現在分家了,他要是插手太多擔心三老夫人心裡膈應,可是不添齊的話擔心旁人說閒話。
黎婉沉吟片刻,“三老夫人說了就聽三老夫人的罷,沒事兒了你先退下。”
全付俯首稱是退下去了,黎婉對李氏的性子不是很瞭解,李氏和她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要評價的話說不上,不過,昨晚那一出的動靜估計讓三嬸生氣了才會不讓管家管這事。
吃了飯,黎婉在屋裡坐了會繡活,經文的刺繡果真麻煩,不過繡著心平靜得很快,中途二九就回來了,黎婉擱下針線活,起身,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可是辦妥了?”
二九斂目,“奴才按著您吩咐的把人送去了衙門,京兆尹一聽說她們騙錢立馬嚴刑逼供,供出了劉晉元,可是,京兆尹看著永平侯府和汶定侯府的面不敢得罪……”
豈止是不敢得罪,到後邊話都不說了,不過李婆子,“李婆子已經沒了,旁人只會以為她在牢裡沒有承受得住逼供也死了!”
黎婉微微點頭,李婆子肯定是不能留下了,她向李婆子坦白就沒想過還要留著她的命。
可能辦成了事,黎婉心情極好,也不做繡活了,拿了一本沒看過的新書,仔細做著註釋,她看書也是被秦牧隱培養出來的興趣,大部分意思她都明白了,她寫的註釋小,猛然看去真以為是秦牧隱寫的。
周氏來的時候剛看了一頁,她穿了一件茉莉花的披肩,襯得人更黑了,可是,臉上淡淡的妝容使得她溫柔端莊,一眼不會覺得她黑了。
“堂嫂來了,快坐,紫蘭,奉茶!”黎婉擱下筆,收起書,走到茶几邊拉著周氏坐下。
周氏臉有尷尬愧疚,李氏拎不清,住進侯府,什好吃好穿供著她,她還不知足,異想天開得很,打碎了的東西怕是要花上不少銀子,婆婆說了,以後她們是會搬出去的,照著之前的買一份回來,銀子從李氏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