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媽媽把棋盤放在書架上,棋子擱在上邊,轉而去收桌上的花樣子,一看,她愣住了,畫上,遠處的山,近處的村莊,飄零的樹葉,飄灑的秋雨,對作畫一無所知的江媽媽不得不驚歎一句,意境深遠。
可是。。。。。。
她將畫卷起,進屋,遞給老夫人,“小姐,您瞧瞧,侯爺畫成這般,繡得出來嗎?”
老夫人展開畫卷,看了半晌,搖搖頭,溫聲道,“京裡能照著這花樣子繡出屏風的人屈指可數,算了,去繡裝找繡娘繡一副吧!”
老夫人又端詳了一刻,其中,有幾處下筆不均,她一琢磨,雨怕是後來添上去的,中間的幾滴墨有拿清水暈染過的痕跡。
秦牧隱走神了才會如此!
老夫人想到了什麼,笑著將畫遞給江媽媽,“改日,把畫送去畫閒院,讓夫人處置吧!”
江媽媽心底直呼可惜了,畫了一天多,白畫了!
此時的畫閒院,黎婉坐在梳妝檯前,秦牧隱沒有走的意思,也就說,兩人還如昨晚般,躺著,睡覺?
黎婉光是想,臉就紅了個透徹。
反觀秦牧隱,面色如常,平靜無瀾,好似再平常不過似的。
秦牧隱先上床,黎婉隨後,以為會像昨晚睡不著,誰知沾了枕頭,意識就模糊了!
秦牧隱聽著旁邊沒聲,側身一瞧,她閉著眼,雙手抓著被角,神情安詳,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起身熄了燈,回到床上躺好,他想,成親以來,她一個人住在兩人的新房裡,是怎樣的一番心境,想得越多,越發沒了睡意。
明日,就叫全安把書房的床撤了吧。。。。。。
翌日,黎婉醒來時,身邊空空如也,她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好似沒做夢。
全安抱著大紅色錦被回來時,黎婉心底狐疑,全安有眼色的上前解釋,“侯爺說天冷了,書房沒炕,搬回來暖些!”
黎婉笑笑,吩咐紫蘭接了被子,全安鬆了口氣,喜滋滋的走了。
秦牧隱不在,黎婉記著答應秦牧隱的事兒,讓紫蘭把管家叫來。
侯府有三名管家,一位大管家,兩位二管家,黎婉問過張媽媽,得知二管家全康負責採買,叫紫蘭把全康叫來。
屋裡燒了地龍,黎婉舒適的靠在椅子上,懷裡抱著抱枕,琢磨著給書房種什麼植株。
全康今年三十而立,身形壯碩,濃眉大眼,五官周正,黎婉和他說了意思,全康躬身行禮,“行,夫人,冬天了,街上賣臘梅的人多,這時候買回來過段時間就能賞花了!”
黎婉腦海一直想種幾株海棠花,這種天不行,她張嘴,又說了幾種花草,全康記住後就退下了。
黎婉問旁邊的張媽媽,“全康是府裡的家生子?”
她疑惑,全康的身形一看就是軍營出生,不像能屈在府裡當管家的人。
“全康進府時才七歲,老侯爺從街上撿回來的,說全康是塊料子,從軍必有作為!”後邊的話張媽媽就沒說了。
老侯爺一死,老夫人心如死灰,府裡沒人管他,後邊發生了事,十三歲的全康找到老夫人跟前,說願意賣身在府裡,伺候侯爺一輩子。
老夫人記著老侯爺的一番話,哪能委屈了他,府里正是用人之際,老夫人依舊把他送去了軍營,幾年後,全康回來了,不知為何,留下來當了二管家,府裡的人對他極為敬重,因他入過軍營,出去採買時,許多人都懼他,不敢哄抬物價。
老夫人待黎婉好,張媽媽就多提點了她幾句,“侯府的鋪子,田地,莊子,都是二管家管著,侯爺得閒了會翻翻賬冊,十多年了,沒出過岔子!”
意思是提醒黎婉,全康這人不能得罪了。
黎婉嘴角噙笑,道謝後問起李媽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