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蘇御,眼眶也有點紅,不由得伸出手,指腹輕抹他的眼角。
緩緩道:“我從前為你落了好些淚,如今就當你還我了。”
蘇御的手緊緊握著那些香囊,聞言,側過臉看她。
嗓音沙啞:“對不起!”
不等她反應,已被他牢牢抱在懷裡,寬大的肩膀厚實溫暖,令她感到久違的安心。
她伸手環在他的腰上,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
嗓音嬌軟:“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也努力過,只是,我不知道。我若知道,一定等著你來。”
聞言,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地衝到他的咽喉處,堵住到讓他發不出聲音,只將她緊緊地抱住,恨不能揉進骨子裡。
當初對她一見鍾情是真,主動放棄她也是真,他怕她知道,所以不敢說。
如今,又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外人都道他聰明,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現在才知不是所有人想事情,都會像自己這般剝繭抽絲。
雲若就不會!
他若早說了,雲若就會像現在這般,與自己敞開心扉。何至於多走這些彎路。
想起與她大婚那晚,他就更懊惱了。那會要是告訴他,當晚就能睡到她,也不至於憋得難受,半夜裡洗冷水澡。
此刻,她悶在他懷中,輕聲道:“我瞧不得你落淚,這次就罷了,以後不許你哭。”
說著,又往他懷裡拱了拱:“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好看。”
蘇御愛極了她這副模樣,心軟成了一灘春水。他低下頭,用鼻尖輕觸她的發頂,輕輕地笑。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日日都笑。”
——
長安街
閆衡走進華寶閣,曹掌櫃眼尖,盯著他腰後別的那把軍刀,其上雕著虎紋。便將他的身份猜測出一二。
見他在閣內緩緩踱步,目光掠過櫃檯上琳琅滿目的玉器與古董,曹掌櫃悄然上前:“這位軍爺,可是想尋些什麼稀世珍寶?”
閆衡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掌櫃的臉上,肅聲道:“聽聞華寶閣藏有一副‘虎嘯山林’圖,不知可否一見?”
曹掌櫃聞言,神色微變,旋即恢復如常。
“不巧,昨日賣了。”曹掌櫃面上帶著一抹禮貌的笑,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閆衡盯著曹掌櫃,聲音低沉:“哦?賣了,還真巧。”
言罷,他的手不經意間搭在刀柄上,輕輕摩挲。
曹掌櫃輕笑:“說明軍爺和它無緣。”
聽了這話,閆衡摩挲在刀柄上的手一頓,偏過頭來斜睨著他:“無份有緣,也是緣。”
說罷,又扭頭朝裡面走,曹掌櫃跟在他身後,眸光變得銳利。
見他腳步不停,曹掌櫃上前一步攔住他:“軍爺,裡面是我們東家的私間,不待客,還請您移步外間。”
閆衡朝裡面多瞅了兩眼,未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直到他出了華寶閣,驀地回身,看著華寶閣的招牌,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武安侯府
蘇御回到侯府便被***喚走了,周雲若坐在茶室裡,品著香茗,午後的暖陽照進室內,暖洋洋的。
石霞坐在一旁半闔著眼,一陣陣地打盹。周雲若瞧著笑了笑:“霞兒,晚上沒休息好?”
聽見聲音,石霞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看向周雲若,不好意思地笑了:“想是犯了秋懶,這幾日有些嗜睡。”
說著,她輕輕打了個哈欠,臉頰微微泛紅。
周雲若溫聲道:“困了,就去耳室小憩一會兒。”
石霞猶豫了一下,又想到今兒晚上輪到自己守夜,她得補足了精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