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方安寧。不是以朝廷為名,而是以他容琛之名。他舉著酒杯那一刻,說著“容琛自當信守諾言”。雪歌這才知道,他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他將自己帶來,他將自己鄭重的介紹給柴倫……
沒有多言,只是停下腳步,容琛陪她在街道中央站定,她沒有出聲,伸手穿過他雙臂,攬住他的腰身,將頭埋進他的胸前。容琛勾起唇角,寵溺的揉著她的發,低聲道:“大家都看著咱們呢。”
聞言,雪歌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街道上的行人果然都站在遠處朝他們張望,偶爾還竊竊私語,漠北民風淳樸,想必是鮮少見到這本在街上就摟摟抱抱的男女。被這麼多人看著,雪歌頓時有些臉紅,容琛則是心情愉悅,牽著她的手。
“走吧,去綢緞莊瞧瞧衣裳做好沒。”
“嗯。”
不得不說,柴家旗下的綢緞莊效率極高,昨日定下的幾件衣袍,今日就已盡數做好,一見到他們到來,掌櫃就急急進入內室,將幾件包好的衣裳遞給兩人。一一看過後,做工極好,她那件長裙的裙邊和袖口,都用絲線繡上了朵朵寒梅,很是精緻漂亮。
雪歌有些驚訝,看著一旁的容琛,後者鎮定自若,回看著她:“喜歡嗎?”
點頭:“很好看。”
聽掌櫃的說,這些梅花是容琛吩咐繡上的,採用了銀色絲線,裡面纏了些綵線,每朵梅花在裙子上呈現,都猶如真物一般。
回到行宮,將幾件衣服各自送去,陸安然躺在床上休息,見雪歌到來便問道:“事情辦好了?”
“嗯。都好了,感覺好些沒?”
陸安然點頭:“我已經沒事了,不用為了我而停留,下一站不是要去彭城麼?”
本來是次日就要出發的,不過陸安然身子不好,在祁城多停留兩日也是應該,以免因為奔波再加重病情。還有一人,自然也是希望他們留得越久越好,最好是永遠不離開,不過此人的想法直接被容琛擋回。
他們還要去辦正事,怎能在祁城逗留不前。
最終,行程照常。離開祁城時,容義那副模樣簡直像是要了他的命,視線一直追隨著青寶不肯放棄,青寶知道他的心思,便與他道別,以表達自己的堅定立場。
隊伍遠遠的離去,容義騎坐在馬上,在城外看著隊伍中的那輛馬車,直到再也看不見。
啟程與彭城之間有三日的路程,途中要經過幾個小鎮,就在當天下午,快要到達落腳的小鎮時,他們經過了一段山路,這在漠北是鮮少見到的。漠北的山都沒有其他地方高聳,卻有些險峻,一邊是山坡,另一邊則是斷崖,隊伍就在這樣的道路上前行。
雪歌看著外面的地形,還笑著與容琛說這樣的地方若是被人攔截,想要逃離都有些困難。
不想這話說完不久,突然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從山下衝下,目標竟然是衝著馬車而來。流雲眼神冰冷,一抬手,長劍出鞘,容府的幾個護衛紛紛上前,將馬車守候在其中。
孫宏文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一見刺客出現,立即做出了部署。只是前方道路被擋,馬車根本無法繼續前行,左側則是一處斷崖,並不高,可若是摔下去,卻也不好受。
雪歌面色冰冷,掀起窗簾,盯著窗外的情形,馬匹受驚,開始驚慌的在原地踱步,護衛快要拉車不住韁繩,雪歌立即道:“車裡太危險了,先下馬車。”說著就抓著容琛的手,先將他送出馬車,向一旁的護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