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他胸口,警告他不許胡亂說話。
“任世兄。”
“凌公子。”
長孫茜紅了臉,輕輕掙開凌烈的手,低聲道:“表哥。”
凌烈也不理她,目光停在練無傷身上:“這位是……”
“哦,這位是寒山兄,在下的朋友。”見練無傷臉色蒼白,任逍遙連忙答話。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凌烈和練無傷之間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哎,或許是他多心了,他們明明不認識。
“姓『寒』名『山』?怎麼聽著像是化名?兄臺,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所以不敢吐露真名?”
練無傷心裡一顫,凌烈呀,你何時才能學會隱忍寬容?何時才能真正長大?
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很明白,任逍遙不知這少年為何要出口傷人,但他絕不允許有人當眾欺侮他的朋友!“凌公子,你是降龍堡的貴客,這位寒山兄也是我的客人。降龍堡一向尊重客人,也請客人自重。”這已是他平生最不客氣的話。
這位總是面帶笑容的任公子拉下臉來倒真是不怒自威。凌烈眯起了眼睛:“看來,世兄和這位寒山公子交情匪淺呀。”
凌烈還是帶著笑,可練無傷卻知道他在生氣。意氣用事的凌烈,不知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哎,自己來這裡,看來是來錯了。
“凌公子叫住我們,不知有何見教?”任逍遙直覺的不喜歡這少年,他很少憑直覺去判斷人物,這一回顯然破例了。也許是因為這少年太鋒利,太霸氣,太自我。而更深層次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對他朋友的敵意太明顯……
“也沒什麼。只是聽說任世兄劍法超群,所以想向世兄討教幾招。”
“凌烈!”第一個叫出來的是長孫茜,她看看凌烈,又看看任逍遙,花容失色,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任逍遙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愛上凌烈,只怕她今後的日子不太好過。他卻沒有看到,臉色慘變的又何只她一人!
凌烈,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再鬧了!心裡又急又氣,可是練無傷卻什麼也不能說,說了,凌烈只會鬧得更厲害。
好在不省事的只有凌烈一個,任逍遙淡淡的道:“改日吧。在下和寒山兄還有事要辦,改日定當候教。”
拱了拱手,回身要走,卻覺身後一道勁風襲來,一人笑道:“看劍!”劍光一閃,直刺任逍遙左肩。
這一劍來得好急好快,任逍遙猝不提防,只得向旁一側身,堪堪避過襲來的劍鋒,衣襟卻被劃破了。他脾氣再好,也難免動了火性,冷冷的道:“凌公子,這是何意?”
凌烈笑容不變;“實在是對不住,小弟急於要領略威震江湖的降龍劍法,得罪了。”
任逍遙暗暗嘆了口氣,心裡明白,這一架不打,凌烈決不會善罷甘休。“小乙,拿劍來。”
不用他說,小乙早就把寶劍遞過去了,悄聲道:“公子,給這狂妄的小子一點教訓!”
練無傷明知任逍遙作事自有分寸,還是忍不住叮囑一聲:“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他和任逍遙非親非故,這話說得殊不妥當,說給凌烈還差不多。可惜就是說了,凌烈也不聽。
凌烈站在對面,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想來就是練無傷叮囑任逍遙要小心,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焦躁:“任世兄,請吧!”一招“白虹貫日”攻了過去。他的話與劍招,幾乎同時而發。
這一比較,任逍遙的風度就顯出來了,長劍一橫,正是降龍劍法的起手式“開門拜山”,溫文有禮,大氣十足。
兩人一動上手,頓時劍光飛舞,風雲變色。
練無傷緊張的關注戰局,既怕凌烈傷了任逍遙,更怕任逍遙傷了凌烈。
這任逍遙果然是位難得的練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