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為什麼要接我的電話呢,那是他給我換的號碼,他不可能不記的,但他還是接了。
問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換號碼?
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真正打算把他給忘掉,即便知道他利用我,接近我有不良的企圖,我還是抱著那麼一線希望。希望某一天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喜歡我的,那麼他就可以很找快到我。
我嘴角是苦澀水漬,心裡更苦。
我緩緩吸著氣,突聞到一股怪異的酸味,我才想起自己剛才吐了一身。這次吐,並不是怪症發作,而是我被那個人噁心到,很自然的就反胃,這估計跟我經常酸有關係,容易引起嘔吐。
周圍又傳來呼嚕聲,我靜靜的聽著,有三個人的聲音。
隨之,我聽到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抬頭,給你喝兩口水。”是小寧。
“我不喝,謝謝。”我聲音沙啞。
“你吐成那樣,不用漱一下口嗎?”他又說道。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老叮囑我,不要喝陌生人給的食物……那我怎麼可能喝一個劫匪的水呢?
“切……不喝拉倒。”腳步聲很快移至別一邊。
我現只想喝那個女人的血,一次又一次,她藏的可還真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賬我跟她算定了。
我腦裡開始有點混亂,一會想著鄒子琛,一會恨那個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身體漸漸有點扛不住,極為的疲憊,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卻又隔的雙手很痛,特別是左手,可是我實在太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已經不堪一擊,那怕我狠狠的咬了自己唇無數次,還是抵不住睏意一波又一波的侵襲。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打鬥聲,可身體真的太沉,意識混沌,想凝神,卻怎麼聚不了泛散的神識,真的太累太困了。
心想,打吧,最好他們內鬥打死才好。
於是我又失去意識。
直到感覺有人在解我的繩子我才驚醒,下意識驚叫了一聲,“別碰我。”
搭在我後背繩子上的手僵了一下。
“走開,”我以為又是那個孫猴子。
“別怕……是我。”
我怔住,我怎麼聽到鄒子琛的聲音,一定是因為太想他了。
我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那隻手又開始解繩子。隨著我又聽他的聲音,“別怕。”
是他,真的是他,他怎麼會來救我呢?這不可能?
手上的繩子鬆開,很快纏在我眼睛上的絲襪也被解掉,我不敢睜眼,怕自己是在做夢。
手被一隻大手包住,那溫熱的觸感,還有熟悉的味道繚繞在鼻間,我雙唇微顫,緩緩睜開眼,看到鄒子琛那張清俊的臉,眼淚瞬間決堤,但我咬著牙沒讓自己抽泣出聲,胸膛激烈的起伏著。
此時的我跟個無助的小孩看到大人一樣,痛哭流涕。臉埋在他腰間,久久無法平息。
“不怕,一切都過去了。”他輕撫著我的脊背。
等我停下抽泣,他彎腰打橫抱起來我,臉面凝沉,眉頭深鎖,眼底是我從沒有見過的狠厲與陰沉。
我雙手因為長時間被反綁在身後,僵硬的不行,左手更是疼痛,兩手都舉不起來。雙腿更是麻的沒有知覺了。
外面天色已大亮,出了廢廠的大門我才看清所處的位置。原來是亞泰在閩北的舊廠,難怪我覺的有點熟悉,這地方我很早之前來過。
外面石堆邊,那三個男東倒七歪的趴在地上痛呼,我掃了一眼,卻沒見到小寧。
我費勁的轉頭看向後面,卻驚恐的看到,小寧拿著一根木棍,正朝我們走過來。
鄒子琛後腦勺像是長了眼,我還沒來得極喊,他就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