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桑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擊愣住了,她在耿老三的珍藏裡看見過一副殘缺的地圖拓本,雖然這副金絲地圖只有巴掌的一小段,她依然辨認出來,登時激動的難以自持,這是一條難得的線索,耿老三最後去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地圖指示的終點?
一副不完整的地圖如果不重要當年就不會被耿老三藏的密密實實,她能見到也是因為恰巧在耿老三研究地圖的時候上門拜訪,只瞅了一眼就被耿老三拿話題吸引注意力,地圖被他轉手鎖好。
如今有一副地圖重新順藤摸瓜找出耿老三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她想著弄一些神神叨叨的際遇牽引著耿老三唯一的兒子去查詢,耿家村、祠堂、蛇環,目的只有這一個:讓耿祁庸親自找出耿老三。
至於人選為什麼是他,耿秋桑只聽過一耳朵相關的傳聞,耿氏宗族的大房所在外圍設有禁制,只有完全經過虵易併成功的人才能跨過禁制進去一探究竟,耿老三就是能進去的人之一,而耿秋桑藉著外物神不知鬼不覺的李代桃僵和耿祁庸生活許多年,最大的發現就是:耿祁庸繼承了耿老三的福瑞正在緩慢的過度虵易。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只是看著人情兒的份上幫著照顧後輩,沒成想成了自己最後能找尋到的捷徑。
別看耿秋桑心裡著急,面子上真的淡然的很,一雙眼睛絲毫不躲讓的看著耿祁庸,看了半天耿祁庸就跟個悶番薯一聲不吭,耿秋桑咬唇,往後退讓一步,“你拿的那副金絲地圖,耿老三曾經有一份大份兒的地圖拓本,他好奇心重,一心想要出人頭地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沒想到一去就沒有任何訊息,我懷疑他出了變故,庸仔,你就不想找回你父親麼。”
耿祁庸眨了眨眼,“我爸死了這麼多年來要被人拿出來說事兒,真是難為你特地等著我了。地圖要的話自己拿去,想玩兒什麼機關算計也隨你,勞尊駕把我媽還回來就行。”
耿秋桑頓時就笑不出來了,眼珠子一轉,眼睛盯著耿祁庸的雙腿,“你自掃門前雪的毛病還是死性不改,可是庸仔沒有大房的輔助,你以為自己可以順利度過虵易麼。”
虵易,又是虵易,耿祁庸一下就黑了臉,他不耐煩的扭過頭,餘光卻瞥見耿秋桑看著自己的奇怪眼神,垂下眼睛往下看,興趣缺缺的表情一凝。
在他的雙腿,那樣面板壞死的痕跡又擴大了一大半,更加顯眼起來,
“虵易到底是什麼,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橫豎我不會給人做嫁裳,愛說不說隨你。”
第3章 。19|發|表
耿祁庸環抱著手老神在在的說,“虵易到底是什麼,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橫豎我不會給人做嫁裳,愛說不說隨你。”他想,他抓住了一個耿秋桑的軟肋,耿秋桑要的只有他早年發喪不知死活的父親耿老三,自己要的只是一具她說的“屍體”,偏偏是她更著急著求自己,也許耿秋桑沒有發現,原本立於不敗之地的她似乎對自己沒有太大的防備,親自將軟肋送上門來。
耿秋桑有點兒不情願,可她知道耿祁庸就是個倔強的性子,一根筋通到底兒不知道變通,能影響他改變主意的人沒有幾個,也許她以前是其中之一,便奴了奴嘴示意耿祁庸看自己的腿,道:“你沒注意自己腿上的面板有些怪異特別像什麼嗎。”
耿祁庸遲疑一下,試探的問:“面板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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