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伺候大祭司梳妝，若是有半點差錯，小心你們的腦袋！”秦梟亞眸光一斂，聲音不怒自威。
“是！”眾侍女捧著精緻的盤子，躬身福了福。
凌珞換裝，秦梟亞和軒轅煜以及守門的男僕人，識相地退下了。
“大祭司，這裡一共有一十六件雲錦華服，請您挑選一件。”為首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大丫鬟。
凌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寒煙。”那個大丫鬟被問了名字，臉上劃過深深的喜色。
凌珞點了點頭，目光從那十六件極為華麗的華服上面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一件茜素紅色的紅綃紗衣上。
古樸的樣式，大氣而簡單，但是又透出一股清雅出塵的氣韻來。
“就那一件了。”
“是，大祭司。”
寒煙伺候著凌珞換好了新衣服，又按著凌珞的要求，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大祭司，會不會有些太簡單了？”寒煙的臉上劃過一絲難色，“您畢竟是進宮赴宴的，這看起來有點……奴婢再給您加幾支朱釵，再上一些妝……”
“不用了。”凌珞毫不猶豫地拒絕，“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挺好，不用化妝。”
她就是喜歡素顏朝天，弄那麼好看幹嘛，反正她又不是去相親的。
東宸國皇室的那些人，她從沒有放在心上。
寒煙依然不死心地提著建議：“可是阿籬夫人生前的時候，每一次入宮赴宴的時候，都打扮的極為華麗莊重……”
凌珞極為不耐地白了她一眼，道：“是你進宮還是我進宮，廢話怎麼那麼多？”
寒煙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連連叩頭求饒。
“阿籬早已經死了，她裝扮的如何華麗，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若是那麼懷念她，不如跟她一道去地底幽冥作伴如何？”
凌珞一聲冷笑，伸出一隻手來，挑起了寒煙冰涼的下巴。
這個大丫鬟，一看就是混沌生前極為信任的人，現在混沌就在身邊，她怎麼可能重用這樣危險的人來伺候自己？
“大祭司饒命！大祭司饒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凌珞揮了揮手，眸子裡劃過一絲冷冽，道：“把她拖出去，送到秦副將那裡，跟秦副將說，這樣的婢女，我用不著。”
說完，冷冽的目光從一眾侍女的臉上掃過，威懾力十足。她不會留一個禍害在自己的身邊。
“你們當中，還有誰是伺候過阿籬的，自己站出來。”凌珞的聲音並不嚴厲，聲調也不大，但就是帶著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
不一會兒，二十幾個侍女中，就走出了一半以上的人，一個個低著頭，模樣戰戰兢兢的。
凌珞唇角微揚，道：“全部出去，以後我這裡，用不著你們。”
十幾個婢女面如土色，有了寒煙的例子，也不哭訴著求饒了，而是非常自覺地低著頭出了門。
凌珞數了數，剩下的還有八個人。
她起身從那八個人面前走過，眯縫著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最後，挑中了四個眼睛比較乾淨的，其餘的一併給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