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蹙著眉,緊抿著唇,她不安或者氣惱時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別生他的氣,他和他的父親,都是我的家人。”
阮江西扯了扯宋辭的衣服,他別開頭:“已經生氣了。”
她有點不知所措,就安安靜靜地站著,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著宋辭。
只肖一個眼神,宋辭就心軟得沒了脾氣,走過去牽著她:“我不是氣你,是氣我對你一無所知,氣姓顧的比我早遇到了你。”
宋辭,你可知道,沒有晚一步,在我懵懂得還不知情愛的時候,你就闖進了我的半生浮夢,用完了我一生的幸運,和你相遇。
她看著他,眸光溫柔得像飲了江南的離人醉,微醺,並不說話,只是看他。
“怎麼了?”宋辭將她抱緊了幾分,竟有莫名的心慌,有點手足無措地哄她,“我不生氣了,我以後也不討厭顧家了,你別不開心。”
她的宋辭,總是這麼毫無防備地撞到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然後,又酸又痛。該有多幸運,能讓她得他眷顧,這樣小心翼翼地去對待。
眼睛忽然酸澀了,阮江西斂下眸子,蹭了蹭宋辭的胳膊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餓了。”
“那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想了想,又補充,“火鍋也可以。”
只有這時候宋辭會由著她,平日裡宋辭總覺得火鍋不健康,沾都不讓沾,阮江西笑了,問:“你中午不用加班嗎?”
宋辭面不改色:“如果還要我加班,那錫南國際就不用養一群廢物了。”
廢物秦江在會議室裡打了個噴嚏,然後對秘書說:“去餐廳打包幾份午飯過來。”又對會議室一眾高管等吩咐,“我們繼續開會。”
高管們好心累,據說宋老闆和老闆娘正在公司大堂旁若無人地恩恩愛愛,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裡兢兢業業地加班開會?
秦特助還一直說:重做,重做。
大家心裡苦:我本清心,何苦為難。
第二天,Oushernar廣告在天宇影院試映,陸千羊八點準時出現在影院的休息室裡,一看見阮江西就像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撲過去:“江西,小青他姑姑居然要解僱我,還好我誓死抵抗,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邊說邊拿眼瞪魏大青。
魏大青很無辜,放下兩杯咖啡和今日的報紙就自動消失。
阮江西有些抱歉:“是宋辭要解僱你。”
晴天一個霹靂,陸千羊外焦裡嫩了,用了半分鐘時間消化,然後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腿:“娘娘,奴婢再也不敢犯錯了,求娘娘恩典替奴婢美言幾句。”
阮江西被逗笑了。
陸千羊抹了一把淚:“娘娘,你是不是為了救奴婢不惜委身聖上,讓聖上對你為所欲為了?”
這話,阮江西沒接,將臉轉到一邊,露出微紅的耳根。
果然,宋少那個昏君!陸千羊只恨不能揭竿起義,只能認慫,拿起咖啡,牛飲了一口,把報紙扔到阮江西跟前,說正事:“江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上頭條了?”
阮江西不驚不喜:“嗯。”
陸千羊特意將報紙翻到娛樂板塊,湊到阮江西跟前:“你沒什麼想說的?”
阮江西看了一眼,眉頭微擰:“宋辭他不喜歡上報。”
對於媒體如何傳播由摑掌事件引發的微博事件的幾大爆點,阮江西完全沒興趣。她所有的關注點永遠都在圍著宋辭打轉。
陸千羊已經見慣了阮江西的宋辭控,都懶得表示鄙視了:“放心,你家宋大少的龍顏,那些娛記們還沒有膽子瞻仰,頂多放幾張側面照敲敲邊鼓,感嘆幾句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的,自從那些個不安分的媒體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地球之後,那些不安躁動的筆尖都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