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假如我們能活著走出這裡的話。”
“好,那麼我們努力的殺吧,看我自創黑巫術,惡魔恐懼術。”
“……”
夜晚,篝火旁。
“哈哈,活了,活了,我們居然這麼作死都活了,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少年巫師看著燃燒的火焰,爽朗的大笑著,不過牽扯到傷口,讓他後面的笑聲變了形。
緩了半晌,他才又咧嘴道:“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生死與共的兄弟,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蒙…派克,亞特蘭大陸,紅河谷流派的一名巫師,現如今在無底深淵流浪。
當然,現如今的紅河谷已經不存在了,我的老師和師兄弟們也都不在了,那些該死的職業者毀了紅河谷,而我,我,或許,這一輩子我都回不去了。”
蒙面少年默然,許久後才道:“我叫斯蒂芬,亞特蘭大陸的一名職業者,我立志有生之年屠盡惡魔。”
“屠盡惡魔?你這志願可真遠大,佩服,佩服,嘿嘿,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不過,兄弟啊,那可是屠盡惡魔,你覺得可能?”
“做了,總有可能!”
“好了道理……”少年巫師咧咧嘴,又道:“換個話題,我們都是兄弟了,那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啊?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唄?”
“……”
“喂喂,說話啊?怎麼就裝睡了?呃,好吧,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了。”
“……”
又一天,夕陽下。
兩個身影緩緩的迎著夕陽走向遠方,他們的陰影越拖越長,映照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一位少年巫師的突然出聲,道:“斯蒂芬,別說做哥哥的沒批評你,戰鬥起來能別那麼瘋嗎?留著命才能殺更多的惡魔,我們得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啊!”
“我想殺,忍不住!”
“忍不住?!你,哎,算了,算了。不過,哈哈,斯蒂芬,我的兄弟,你算算這次是我第幾次還你的救命之恩了?”
“記不得了!”蒙面戰士扭頭,問他:“那我救了你多少次?”
“那,哈哈,那個,我也記不得了。”
“……”
“不過,我覺得我救你的次數,比你救我的次數多……”
“我救你的多。”
“哎,這不對啊,你肯定記錯了。”
“……”
樓臺上,巫災陛下再次揚起了頭顱,那遮蔽身形的黑霧漸漸消散,露出了一張清秀蒼白的少年臉龐,他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法袍,一如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巫師,只不過,他的眉宇間多了數月積累下的沉穩。
此時,若是讓其他巫師看見估計都會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這讓他們靈魂都顫慄的‘移動天災’陛下居然就是這麼一副鄰家少年的模樣,更可怕的是,這位陛下現在居然是又哭又笑……
他的嘴角有一縷溫潤的笑容,彷彿是那久遠之前的記憶讓他沉靜在一種美好中,哪怕是曾經的痛苦,現在回憶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可他眼淚卻止不住的流淌,劃過眼角,鼻息,嘴唇,打溼了一片衣衫,而透過他的淚眼朦朧的眼瞳,可以看到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斯蒂芬,我的兄弟啊!貪生之人救得,求死之人,你讓我拿什麼救你啊?”
“或許,這結局也是好的,求仁得仁,你誓言有生之年屠盡惡魔,雖然做不到,可來這麼一下,無底深淵也得元氣大傷不可。”
“哈哈,不愧是我兄弟,你就算是死,也死的轟轟烈烈。和平鴿的哭泣,位面的哀傷,以永恆之名,滅魔者王座永世被所有人傳唱。
好,真好,至少無數年後,我想你這個兄弟時,還可以在酒館裡,在吟遊詩人那點上一曲滅魔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