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闆此時心裡已然察覺到今天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個刀哥肯定是來者不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和疑慮,硬著頭皮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追問道:“刀哥,那就多謝您了,不知您所說的這條明路究竟是什麼呢?”
刀哥嘴角微微上揚抽動,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許老闆,您家的半夏姑娘眼看著就要參加高考了吧?想必您也清楚得很,我們大嫂前些日子遭遇了不幸,出了意外。如今強哥可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喲!您仔細琢磨琢磨,如果能讓半夏成為咱大嫂,那往後咱們可不就是一家人嘛!到時候還有誰敢找您的麻煩?”
許老闆聽到這話,心裡頭猛地一咯噔,一下子就領悟了刀哥話裡的深意。
他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道:“門兒都沒有!想都別想!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怎麼可能把她往火坑裡推!你們到底想要多少鈔票,開個價碼,只要我拿得出,統統都給你們!”
刀哥聽後,不緊不慢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油光發亮的頭髮,突然間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地說道:“那就是沒的談嘍??”
隨著這句話音剛落,只見站在他身旁的那些小弟們立刻行動起來。其中一人二話不說,直接伸手用力一掀,那張原本擺放著酒菜的桌子便轟然倒地,杯盤碗碟碎了一地。與此同時,另一名小弟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了毫無防備的許老闆的肚子。
只聽得一聲慘叫響起,許老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倒飛了出去。由於事發突然,再加上這一腳力道極大,許老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巨大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此時此刻,時間已經不早了,店裡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兩三桌客人。這些顧客眼見情況不妙,生怕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紛紛起身,撒腿就往外跑去。
刀哥還不忘記威脅道:“強生集團辦事,不想死的,就別摻和這趟渾水。”
原本那幾位想要出去報警的顧客,在聽到“強生集團”這個名號後,臉上瞬間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情。
他們彼此交換著眼神,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這些人默默地將已經拿在手中準備撥打報警電話的手機收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們的身影便迅速融入到了深沉的夜色當中,彷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就在此時,許老闆的妻子和許半夏急匆匆地從後廚奔湧而出。只見許半夏右手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她怒目圓睜,瞪視著眼前那幾個流裡流氣的流氓,聲色俱厲地吼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站在最前方的刀哥漫不經心地伸出食指,輕輕摳了摳自己的耳朵,然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陰陽怪氣道:“哎喲喲,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大嫂嘛!嘿嘿嘿,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啦!這都是一場誤會呀,強哥特意交代過,請大嫂您過去一起吃夜宵,怎麼樣,大嫂您是不是給個面子跟咱們走一趟呀?”
許半夏聞言,兩道柳眉倒豎,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刀哥,斬釘截鐵地道:“誰是你們大嫂?少在這裡胡言亂語!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立刻打電話報警抓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
說罷,她還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表示自己的極度不滿與厭惡。
然而,當許半夏發出這番警告後,刀哥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與他身後的那些手下相互對望了一眼。
緊接著,他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鬨堂大笑聲。笑聲中充斥著滿滿的嘲諷意味,只聽刀哥用一種極其囂張跋扈的語氣說道:“報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