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傻瓜呢,聽了些風言風語就打電話給易丞,好像她有多喜歡他似的。再說,如果易丞明明有女朋友卻瞞著她,她古以簫可不是吃素的,一定整死他!
話雖這麼說,古以簫還是心煩意亂,這幾天總在想易丞的事——他確實沒再約她了,雖然星期四依舊給她送便當,可當古以簫說有東西落在他家,要親自去找的之後,他居然拒絕了,說他會找來還她。
“怕不方便嗎?我在外面等就好了。”古以簫妥協一步。
“你不用跑那麼遠,我拿來給你就好。”易丞並不怕她見到黛博拉,而怕她見到威廉。他、古以簫、白少軒和威廉之間的關係太微妙了,說明白了反而會變得更加複雜——但是,易丞卻不知道,古以簫就是介意黛博拉,雖然黛博拉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耐心地問:“你落了什麼東西?”
“內褲。”
易丞微訝,他一個星期沒回公寓了,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把內褲落在他家!他窘迫地搔搔後腦,堅持道:“我回去找找看。”
古以簫簡直就想踹他一腳,但是忍住了,故作輕鬆地笑道:“那好吧。”
她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嗎?易丞心想,還是防著點吧,古以簫可不是什麼善類。
古以簫回到教室,虎著臉把飯吃個精光,然後站起來宣佈:“我要翹課!”說著,她扔掉便當盒,把水果和甜點分給同學,拿了包,直奔易丞的公寓。
她先不急著進去,站在樓下往上看,只見他的公寓亮著燈。如果她沒記錯,易丞說有朋友住在他家,現在看來,他的朋友似乎在家啊。古以簫氣勢洶洶地上了樓,用力按了兩下門鈴,不一會兒,一個女的開了門。
“Hello!”黛博拉以為是易丞來了,卻沒想到是個不認識的人,她又忍不住顯擺起彆扭的中文了:“尼好。”
古以簫的臉色驟然大變,用英語問:“Stevens在哪裡?”
“他不在,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古以簫握緊拳頭,耐著性子問:“你是從美國來的?”
“是,你是Stevens的朋友?進來吧。”
“不了,謝謝。你……你住在這裡?”
黛博拉點點頭。
古以簫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說了聲再見,轉身就走。
“媽的,賤易丞,你居然敢騙我!”古以簫氣呼呼地下樓,嘴裡不斷跳出咒罵易丞的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騙我有什麼好處啊你?我們本來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在乎那麼多做什麼?!你他媽還真以為我會吃醋?哼!別說一個女人住你家,一百個我都不在乎!叫他們來住吧!你風流快活以後,最好得艾滋病死了!該死的,害我還得上一次醫院,檢檢視看我有沒有被你傳染上艾滋!”
古以簫舉手,指著浩瀚星空,發了重誓:“我以後再跟你有什麼瓜葛,我就跟你姓!”
正在講課的易丞忽然打個寒戰,不禁走神起來,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心想現在古以簫還沒下課,不至於會鬧出什麼事來。
“易教授?”前排的同學輕聲叫他。
“我們接著上課。”易丞很快調整過來,扶了扶眼鏡,繼續用平板的聲調講著書本上的重點。
手機,不分輕重地震動起來。易丞本想直接掛掉,卻見來電顯示上“以簫”兩個字,心頭一緊,不禁違反學校規定,一把抓起手機走到外面。
“姓易的,你給我聽好!”古以簫坐在taxi裡,聲音出奇地大,“我要跟你斷交!”
“為什麼?”易丞眉頭擰成麻花。
“因為你騙我!”
易丞詫異地重複:“我騙你?”
“你告訴我說住你家的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