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聖姑臉色一紅,瞬間由羞轉怒,瞪著姜飛陽時,眼中已露出幾分寒意。
姜飛陽瞧見她這副臉色,已知她不肯答應。其實剛才說那一番話,無非是想試試她的態度,就算她真肯答應,自己也未必會便宜她。當下冷哼一聲,道:“還說什麼上刀山下火海?一點誠意都沒有,叫我如何信你?”
聖姑沉默半晌,忽然咬著牙恨恨道:“你若再敢輕薄我,要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其實聖姑仍是處子之身。
昔年她受高人點化,修煉一門名叫《洛神玄經》的心法,此心法歷來傳女不傳男,且必須為處子之身,否則修煉不成,反受其害。
當年高人收她入門時,曾在她小腹處點下一顆守宮砂,再三告誡她道:“欲練此功,必先守宮,若不守宮,徒勞無功。無論你將來修煉到何等境界,都需時刻謹記,一旦失去貞潔,宮砂便會消褪,到那時,你一身修為也將化作烏有。”
姜飛陽自然不知道其中緣故,見她不肯答應,當下說道:“算了,反正咱們也不是一路人,秦王劍你就不要想了。”
聖姑道:“你把秦王劍給我,算我欠你一份人情,只要我能做到,你只管開口。”
姜飛陽沒好氣道:“剛才不是說了麼?清白之身啊!”
“這個不算!”聖姑道,“你換一個條件。”
姜飛陽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九幽冥火和九天仙露你辦不到,我說清白之身你也辦不到,既然如此,大家何必再費口舌?”
聖姑瞧著他,目中已露出幾分寒意,冷冷說道:“你別不識趣,我好言跟你商量,已算是抬舉你了,莫非是要逼我動手去搶?”
姜飛陽冷笑一聲,道:“來啊!讓我看看你有何能耐?”口氣雖硬,心中卻已慌了幾分,暗道:“這小妖女若真要動手來搶,秦王劍還能保得住麼?”
聖姑淡淡笑道:“姑奶奶有的是能耐,你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等甲子集罷,看你如何飛得出姑奶奶的五指山?”
姜飛陽臉上已沒了笑意,目光遙遙望向遠方,內心暗暗尋思:“若果真如此,只怕是保不住秦王劍,不如當作順水人情送給她,先跟她拉好關係,再圖謀將她策反。”
心念至此,當下嘆了一聲,問聖姑道:“莫非你真是秦朝的九公主?”
“那還有假?”聖姑道,“此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切莫再讓第三人知曉。”
姜飛陽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何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卻不告訴其他人?”
聖姑也似有些不耐煩,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又問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就算我回答了你,我說的話你會信麼?”
姜飛陽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
只見聖姑一雙眼簾垂下,瞧著自己裙襬下露出的一雙繡花鞋,兀自沉默良久。
姜飛陽也不催問,靜待她開口。
聖姑幽幽嘆了一聲,終於開口,柔聲道:“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已經忘不了你。”
姜飛陽聞言,頗有些受寵若驚,冷笑著問道:“哦?那我倒想聽聽,我到底有何不同之處?竟能讓你如此難忘?”
聖姑瞧著姜飛陽那張臉,瞧著他那一雙似夜幕星辰般的眼眸,柔聲說道:“我不知道,可我就是忘不了……”
莫非是一見鍾情?姜飛陽早被聖姑瞧得全身不自在,忙把頭扭向一邊,說道:“你少跟我來這一套,美人計對我可不管用。我早跟你說了,秦王劍我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你若想要秦王劍,要麼殺了我,要麼就留下一件信物來,而且這件信物,也必須是你看得比性命更重的東西。”
只聽聖姑說道:“那就只有你了。”
姜飛陽聞言,不由地啞然失笑,指著自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