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與字之間的空隙彷彿被連筆覆蓋,文字的形態也顯得極其扭曲。12月2日,日誌中寫道:“大海變得不再是大海,我們已經不再航行。船隻在無盡的黑暗中漂浮,無法分辨日夜。水手們神情呆滯,船上的話題逐漸消失,彷彿每個人都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籠罩。”
然而,更為可怕的記錄出現在了最後幾頁,幾乎沒有間隔的文字匆匆寫下:“12月4日,我們已接近一個未知的地方。海水不再是鹽水,而是黑色的粘稠液體。每一次划水,都像是在觸碰一個沉睡的巨獸。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味道,遠處似乎有光在閃爍,但那不是太陽,也不是星辰——那是某種召喚。”
最末一頁幾乎空白,只有一行潦草的字:“12月5日,有人不見了……剩下的不再是人。波羅斯大主教用盡最後的力量對我的心臟進行了手術……”
三人默然,看著這些被記錄下來的文字,心頭的疑慮與不安愈加濃重。這艘船的航行,顯然早已陷入了無法想象的領域,而船員們的命運,似乎早已註定。
楊麟低頭看著“斯維亞託斯拉夫艦長”那團扭曲的肉塊,心中隱隱猜測,這團肉塊並非完全是一個單獨的存在。它或許是與這艘船的異變有所聯絡的某種關鍵。
“德懷特先生!你們還在嗎?”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打破了沉寂。
那團肉塊的嘴巴再次張合,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您能幫我從這裡離開嗎?還是說……我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救不回來了?”
楊麟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個問題,儘管他不願讓對方陷入絕望。
“我不能騙你。”他終於開口,“你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如果你能感受到深海的召喚,那麼你已經陷入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從這其中活著出來。”
話音未落,劉和平突然從旁邊插話:
“斯維亞託斯拉夫艦長閣下,我是一名醫生。從我的診斷來看,你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我們無法立刻移動你,但我們會盡力尋找其他方法幫助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確保整個區域的安全,才能為你找到脫離困境的可能。”
楊麟點了點頭,儘管他知道這段話聽起來像是一種安慰,但他心底卻清楚,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此時的房間裡,空氣沉重,氣氛詭異,彷彿某種無形的力量正悄然籠罩著一切。而他們,三個人,已經陷入了這場謎團之中,不知道是否還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