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花車上頓時是充斥著寶鈔和金銀。
不過武悼倒是看出來。
這應該是演的。
因為被打賞的美人雖然笑顏如花,但並不是那麼高興,這種打賞應該和東家商議過的。到時候就是富商的錢如數奉還,窮鬼的錢三七分賬。
至於美人,可能最多喝口湯吧。
到了武悼這個位置,不用仔細打聽都能知道,所謂的青樓,賣藝不賣身多可笑。只能說,賣人設,髒得很,倒貼他們這種有官位的人都不會要,這也是為什麼不少花魁,攢夠了錢渴望能夠倒貼嫁入高門大戶。
希望自己可以擺脫過去。
而有些人就抓住了這點,專門坑騙花魁的錢。
在上流社會的圈子中,一般都是把這當成笑料。至於有情人終成眷屬,稀少的堪比食鐵獸。
武悼的視線很快就從花車挪到了其他地方。
他注意到此刻,除了飛鷹司的官差之外,大多是武師盟的成員在維持秩序。明顯是迴風武館的制服樣式,在胸口處繡了武字標記,看來連師這段時間,在武師盟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啊。
已經是反客為主,能夠用武師盟的名了。
迴風武館發展的不錯。
應該也是有借用了武悼在浦海闖蕩出來的名聲因素在裡面,畢竟連平不僅是武悼的師父,更是他的岳丈。
“這是?”
瞧著人群中忽然竄出幾個光頭,武悼在車上一愣。
那些光頭手中舉著飯碗,似乎是在大聲呼喊著什麼,引起了一定程度的混亂,不少人還過去聽,似乎是信徒,神情有些狂熱。而很快,負責維護秩序的武師盟成員就過來驅散這群光頭,讓花車能夠繼續遊行唱曲,免得不長眼的東西冒犯了貴人。
因為是在車上,交通不那麼方便,武悼也沒有讓白司魚開過去,只是詢問了一下她。
“司魚,你知道那些看著不像和尚的人嗎?”
武悼若有所思。
“公子,那是白佛教的淨者。我記得他們之前只是在菰城一帶傳教,沒想到已經傳到了玉山這邊。”白司魚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給出了這些人的答案。
白佛教是一個野雞教。
它的教義和正常佛門相差無幾,但講究一個白佛降世,佈施眾生,還性於佛。是一個在靈氣復甦後,有佛門僧侶主持的不入流教派。這個白佛教據說總能想辦法弄來三淨肉餵飽一地的乞丐和窮人,故而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擁護。
菰城和玉山相隔甚遠。
白佛能傳到這裡來,也是靈氣復甦後,特別是之前天降星火,寰宇黑暗了十二個時辰所引起的動盪。
武悼在浦海是感受不到。
但越是落後偏遠的地方,則是各種牛鬼蛇神越層出不窮,而藉機心懷不軌者不在少數,比如藉機宣傳末日大劫,然後試圖把矛頭指向諸夏的各路邪教。諸夏靠著龐大的武人階層維持住了統治,沒有讓異象搭配天災人禍變成更恐怖的亂世。
“可惜我被賦閒了。”
武悼有些遺憾未能加入誅殺妖邪的隊伍中。
他這兇人,一天沒見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血,就有些不自在。
“公子解決了于吉,也算是造福一方了呀。”白司魚倒是樂觀的開導起了夫君。“沒有您,沈天河絕對命不久矣,他現如今活下來了,也能努力去做善事。”
“確實,于吉死了,雲州龍脈就沒那麼容易被幹擾。”
“但您依然要小心啊,沒了于吉,只要雲州的地儀沒有正位,始終會有心懷不軌者覬覦。”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罷了。”
武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談下去。
從浦海啟程回家前,他專門找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