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隨即武悼的身形一陣盪漾扭曲,然後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既然你不願意學習,我也不強迫你,這樣把,三百年後再見。”
“滾!”
李壞再度咆哮,然而這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淪為一個普通人後,李壞的頭十年都在對著這個破碎的洞天福地較勁,嘗試說離開這裡,離開武悼專門給自己設定的監獄。一開始李壞還能憋的住,非常有韌性的鑽研離開的方法,然而十年過去了,他摸遍了自己能夠走過的每一寸空間,數過了每一顆砂礫,卻依然找不到離開的方法。
這十年裡,李壞和武悼就像是在較勁一樣誰都不說話。
終於。
在第十一年的某一天,李壞忽然耳邊多出了一個聲音,他欣喜若狂的開始這這個聲音交談,瘋狂倒苦水,時而突然大笑,時而嚎啕大哭。然而在武悼的眼裡,李壞卻是突然間開始了自言自語,病情加重了許多。
被壓制成正常人的李壞,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
這種不正常的狀態,李壞整整持續四十一年。
這四十一年裡,李壞一直覺得身邊是有一個聲音可以和自己交流,這個聲音有老人有小孩,有有男有女,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每一個人的樣貌特徵。
然而在四十二年後的某一天。
坐在地上玩泥巴的李壞忽然愣住了。
他原本瘋瘋癲癲的神情變得寧靜而透徹,就像是得道的出家人,如夢初醒一般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死寂世界。
“你贏不了我的,武悼。”
李壞自信一笑,如同老僧坐定,像是一塊頑石一樣入定不動了。
而武悼依舊沒有出聲。
這一次入定,李壞整整持續了兩百七十年,在兩百年的時間裡李壞什麼都沒做,彷彿是死了一樣枯坐在原地,這份入定的功夫,就算是得道高僧看了都要感嘆,南無三,這是何等驚人的定力啊。
然而……
在第兩百七十一年的某一天,李壞心中忽然間咯噔了一聲,這幾百年來他再熟悉不過的這方死寂世界,有一處的風聲的吹拂發生了改變。這讓正在入定中的李壞,像是發狂一樣站了起來朝著那改變了的地方拔腿狂奔,就算是在地上摔了個頭破血流也不在乎。
當他抵達改變之地時,卻面如死灰。
一切都沒有變化。
身為不動的他,現如今卻是如此的渴望動一動,超出預測的動一動。
隨後李壞終於是崩潰了。
“出來!快給我出來!不管做什麼都好,武心卓,你先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