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也是知曉,而並非不食人間煙火。
這話倒是讓武悼有些微微尷尬。
鬥爭又不是他說了算。
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你想跑就能跑得開的,所有人都被拖到了這個局裡,上洞派其實也不例外,沒看見一個名門望族都沒有來參加龍首大典嗎。
“哎,這或許就是天命吧。”雲華嘆息了一聲。“武校尉還是請回吧,清寶之事,我會和龍首商議,召集舊人,對其進行清理。”
“若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心卓在所不辭。”
武悼見這老頑童開始趕人,也是起身說了一句場面話。
等到他走出這竹樓的時候。
才是有些出神的嗤笑了一聲,此刻已經晚霞餘輝不在,天空已經被黑暗所取代。
“這世道不就是這樣嗎,要是人人都是好人,哪還有那麼多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清寶天尊之所以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不還是自作孽的惡果。我乃一介匹夫,到時候管你什麼三七二十一,殺就完事了。”
世道汙濁,還需拔刀。
不管外界怎麼變,他武某人是不會變得,始終是那副偏激暴戾的模樣。
這一刻在仰望星辰的武悼,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一種想要建立一個,自己認可的,不至於這麼噁心的秩序,他想要掌控雲州。這個衝動就像是種子一樣,落在了武悼那肥沃而荒蕪的大腦中,開始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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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過後留宿一日。
本來正陽子還希望武悼多住幾天,好帶著他到處轉轉,也商議一下清寶天尊之事,但被武悼給推脫了。無奈之下,正陽子只能夠和其他人親自來送一送自己這位好友,不斬還有些不太開心,覺得武悼這俗人太急著回到紅塵中了。
“好了各位,十里相送也有個頭,今日我們就此別過吧。”
武悼大手一揮,讓暢談生還,已經成了朋友的眾人不要再送了。
這宗門寶地確實好。
但太清靜避事了,不適合他這樣的粗人,人生在世,果然他最喜歡的還是得轟轟烈烈一場,不管面對是什麼都好不屈服的進行挑戰。
“武校尉,有機會我去你府上做客,你可得請我喝酒。”最先開口的林志斌,這位老軍伍和武悼非常投緣,已經發展到商量有機會了,一起去離州或者大食那邊,好好的屠戮一些冥頑不靈的蠻夷。
“阿彌陀佛,小僧祝心卓一路順風,誅邪辟易。”
不斬知道武悼這一回去,春節假期結束,就要捲入紛爭當中了。
這是劫,避不開。
是雲州的劫啊,每個人都避不開的。
“若有要事,可託精怪鬼神傳訊於我,都是知己好友,就不說那麼多了。”正陽子微微一笑,俏道士這神情倒是讓一旁的金衣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這正陽子是真的不近女色,倒是和不斬和武悼一股濃濃的兄弟情味道。
“好了,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就別送了,走了走了。”
從車裡探出身子的武悼對著身後的一干好友揮了揮手。
然後連素娘便是直接踩下油門,載著武悼以一種非常飄忽的軌跡離開了上洞宗門,來時瀟灑去時輕鬆,有佳人在側,武悼這抹肆意倒是惹得不少人看著心中豔羨,這世間又有幾人是活的明白的。
“師弟你說,很快就會見面是什麼意思啊?”
連素娘有些困惑。
他們這不剛分開,怎麼又要見面?
“年要過了,年獸被嚇跑了,可人不會被嚇跑。”武悼有些遺憾,看起來小師姐已經不需要他手把手來教車技了。
“哎呀,師弟你好討厭啊,就不能說話說明白一些嗎,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