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悼走進監牢後。
裡面頓時是發出了屠宰場般的聲音,那聲音之淒厲,軍中專門負責審訊的特務都忍不住感到了絲絲寒意朝著自己的脖子鑽。
具體過程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而變回了人形白司魚也是候在外面,全程面不改色聽完了武悼給她洩憤聲音,引得是軍中的刑罰人員那叫一個佩服。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倒是忍不住私底下八卦了,說這兩人倒是般配,不是金童玉女那種般配,而是暴君和妖妃的般配。
別人的嘴碎白司魚沒有聽到心裡。
她倒是忽然間理解了自己的祖先。
被唾罵禍國殃民的妲己。
妲己配紂,惑亂是修,紂既無道,又重相謬,指笑炮炙,諫士刳囚,遂敗牧野,反商為周。
原來,當真心換來真心的時候,對於它們這種精怪來說,是真的願意為了對方做任何事情。這種任何事情,甚至超越了所謂的禮法道德,難怪那麼多精怪和人類的結合是不得善終,因為真的會把另外一半養廢或者養的無法無天。
‘怎麼辦怎麼辦?夫君今天真情流露,對我居然是如此之好,我該怎麼辦對他更好?不行了,快要不能思考了!心臟跳的好快!’
白司魚的少女心忍不住開始氾濫。
被封印在石頭中那麼多年,雖然算是個老狐狸,但在戀愛這事上屬實是一片空白。和武悼最開始,也有點先上車後補票的味道,現在票忽然到手,她反倒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她現在就想和夫君回家!
然後必須立刻,馬上,行周禮!
什麼連素娘、梅孤雪的姐妹情和子嗣排序已經顧不上了!
自私一回!
當武悼這邊半個身子是粘稠的血漿和碎沫走出監牢的時候,表情溫和的他嚇得其他人都不敢多說什麼,和他打招呼都是哆嗦的。對此武悼是滿不在乎的,反正他的名聲早就是兇名了,多兇點沒關係。
白司魚瞧著殺氣騰騰的武悼,不知道怎麼眼睛忽然酸了一下。
“公子,我們回家好不好……”
白司魚貝齒咬住了朱唇,牽住了武悼的衣袖。
“好,回家。”
武悼全當是能幹的秘書情緒還沒有調整好,任由她拉著自己朝外走。而一些他剛想說出口的話,轉念間又是吞了回去,卻是不想繼續刺激她了。
後續一些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武悼沒打算直接告訴白司魚。
主要怕她接受不了。
不過目前來看,白司魚畢竟是老狐狸了,某些方面純白,但殘忍冷酷這方面,倒是調和的非常好,沒有聖母也沒有極端。而白司魚此刻心裡想的卻是,怎麼都不能自己,讓武悼真的變成偏激極端的暴君式人物。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吸武悼運氣,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念頭,那現在,她可真的是在發揮種族天賦,要為了武悼的光輝偉大形象考慮了。
在離開崇明坊市的路上。
武悼接到了梅夫子的電話。
梅摘星沒有料到武悼去和李壞切磋,也能夠被麻煩事找上門來,而來自軍方的資料資訊更是讓他感到了驚喜和憂愁。驚喜自然是武悼這條蛟龍,終於是接觸到了真正能夠讓他蛻變的龍門,軍方、世家、廟堂,得其一支撐,便可在大爭之世中穩固勢力。憂愁的是,這其中有多少風雷,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管有什麼事,都回家再說就是了。
就是這回家的路程……
似乎今天格外的漫長。
武悼的這輛轎車的彈簧鋼片承受搖晃和擠壓的力量也很大,大概有三四層樓那麼大。
求一下月票吧,這個月嘗試堅持半個月日萬,但最近天氣實在是太糟糕了,希望我身體能維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