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說自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還有了孩子,年輕後生混不吝的性子犯了,跟著劉寡婦就是一頓鬧。
可聽到砸自己的人是李紅兵。
年輕後生嚇得腿都軟了。
現在林區二流子誰不知道李紅兵大名,林區關於李紅兵的故事都可以編書了。
並且村流子們無不以認識李紅兵為榮,松柏鎮那幫軟腳蝦,就因為跟李紅兵關係好,在林區走路都帶風,牛皮的不得了。
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招惹到李紅兵,不用李紅兵開口,自己都能被其他村流子打個半死。
撲通!
年輕後生跪倒地上,啪啪抽自己兩巴掌,驚恐說道,“李爺,我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道您老在,這事跟我沒關係,是劉裁縫找我來的,我馬上滾,馬上滾!”
說完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其他人反應過來,屁都不敢再放一個,跟在後面跑了,只留下那個莊稼漢。
現在什麼情況,莊稼漢再眼瞎也能看出來。
這個叫李紅兵的人不好惹。
恨恨看向罪魁禍首劉寡婦,“劉蘭花,你跟牛欄村的情分絕了!”
跟李紅兵拱拱手,袖子一甩,憤然離去。
現在稻場裡安靜下來。
不相干的外人都走了,李紅兵冷眼看向愣在原地的劉寡婦,冷哼一聲。
“還站著幹啥,把稻場收拾乾淨,我給你一個說法!”
,!
唯一能依仗的孃家人走了,劉寡婦也是個精明的主,知道李紅兵是個一碗水端平的人,也就不再撒潑,撿起掃把幹起活。
其他人也沒閒著,七手八腳的幫忙收拾亂糟糟的稻場。
“還是你行,剛才差點連我都打了。”李懷忠苦笑搖頭。
“外村人來咱們村惹事,院子外面那麼多人,你喊一嗓子,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們。”李紅兵鄙夷看向李懷忠。
李懷忠當然知道可以這麼幹,可自己不能這麼幹,馬上就要調去松柏鎮當鎮長,萬一留下口舌,被人捏住小辮子,上進的機會就沒了。
“被人指著鼻子當孫子罵,你當我不想揍他們!”
李紅兵明白李懷忠的難處,也就不在揪住小辮子不放,換個話題,“行了,調任什麼時候下來。”
“估計下個星期。”李懷忠鐵青臉總算恢復些血色,左右看身邊人都在幹活,低聲問道,“我走後,村長要不你來做,村裡人都服你。”
“打住!”李紅兵嚇得手一抖,“我已經退休了,你可別害我。”
退休!
你退個幾毛修!
那個退休有你能折騰,掰著腳指頭數數,從你回村開始,那些事是一般人能幹的?
裝精做怪!
李懷忠反過來鄙夷李紅兵。
“紅兵叔,稻場收拾好了!”劉寡婦像個委屈小媳婦,灰頭土臉拿著掃把走過來。
李紅兵扭頭看向稻場,收拾的還算乾淨,起碼地上的衣服被褥,鍋碗瓢盆都收起來,菜園沒辦法,以後補救吧!
“把椅子搬到稻場,既然大家都在,就一起議議這事怎麼處理。大奎,去把那四個兔崽子喊進來。鐵梅嫂,把山杏和二妮也叫出來。”
很快。
稻場裡坐滿了人,更像是一個現場調解會。
李紅兵、李懷忠坐在中間,左手邊是水生一家,右手一邊是劉寡婦一家,觀眾則是山杏、大奎、鐵柱、福勝、德發和幾位嫂子。
“先說好,不準打架罵人,好好說事,畢竟二妮也有孩子了,事就往好處談,我跟懷忠叔就是見證人,以後誰都不準反悔!”
雙方點頭同意。
“那誰先說?”李紅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