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解景珊望著秦浼問道。
“你自己學,不會的再叫我。”秦浼抓起臉盆,腳下生風。
秦浼剎住腳步,沒急著進屋,而是趴著門框,頭先探進去。
解景琛淡定地坐在窗戶下看書,秦浼目光微閃,滿腹狐疑,試探性的叫道:“解景琛。”
“嗯。”解景琛嗯了一聲,語氣平常,秦浼聽不出端倪。
秦浼站直身,扯了扯衣襬,邁步跨進門檻,將臉盆放在三腳架上,坐到床邊,雙手按在床邊上,無聊的搖晃著腳。
“解景琛,一個小時了,藥效已經發輝了。”秦浼意有所指的提醒。
“中藥來得慢。”解景琛淡定自若的開口。
秦浼嘴角一抽,西藥快,中藥慢,思路很清晰。
“喝完藥後,你的身體就沒什麼反常的反應嗎?”秦浼含蓄的問。
解景琛沒看秦浼一眼,目光專注地看書。“沒覺得。”
“不應該啊?”秦浼眉心緊擰,抬手撫摸著下巴,微微仰頭望著房梁,認真思索起來,藥是她配的,藥量也沒錯,不該是這個結果,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解景琛騙了秦浼,他所展現出來的淡定,不過是他努力在壓制,起初對他來說很煎熬,秦浼在景七房間裡,高傲的他不願意叫她,也在賭氣,她明知道藥性,又親眼見他喝了,她卻將他丟在一邊,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她不重視他,令他很是氣惱。
秦浼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問題不在於她,而是他。
“解景琛,不許騙人,你如實回答我,真沒什麼反應嗎?”
“沒有。”解景琛沒一秒猶豫。
“這都沒反應?”秦浼喃喃自語,看著解景琛的目光裡帶著審視,解景琛翹著二郎腿,鬆弛懶散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又很淡定,不知他是刻意,還是無意,她看不到證據,無從判定他的話真假。
秦浼抬手,帥氣地打了個響指,對解景琛說道:“解景琛,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先聽壞訊息。”解景琛隨口問。
“你知道對食嗎?”秦浼問。
解景琛臉都黑了,繃不住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漸漸染上一層寒霜,咬著牙,低沉的嗓音從牙縫裡溢位。“不知道。”
信你才怪,他的反應分明是心知肚明,秦浼沒有拆穿他,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為解景琛解釋:“對食就是搭夥共食,嗯,就是古代太監與宮女之間結為夫婦,搭夥共食,他們長期幽禁在宮廷,不能過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曠無聊,產生的一種畸弄現象,懂嗎?”
牙齒格格作響,解景琛面色陰鷙,冰冷而鋒利的目光恨不得割破空氣,將她千刀萬剮,該死,真該死。
以前的秦浼,雖然令人討厭,只想避開她,眼前的秦浼,他不想避開她,反而想將她掐死。
“唉!解景琛,你要接受現實,放心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會因此而嫌棄你,或是拋棄你。”秦浼拍著胸脯保證。
解景琛凝著她,眸光帶著尖銳,怒極反笑。“你直接說,我成了太監,何必費心的拐彎抹角。”
秦浼抓了抓頭,說道:“直接說,我不是擔心你接受不了嗎?”
“我成了太監,你很高興?”解景琛狠狠的瞪著秦浼,雙眸滴血般幽紅。
“是有點幸災樂禍……”秦浼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求生欲極強。“不是,我怎麼會高興呢?我們是夫妻,俗話說,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身體受損,我又不能捨棄你,這不想著與你榮辱與共。”
秦浼這張嘴,解景琛也是服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解景琛沒被秦浼誤導,她說他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