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膏藥被舉報,秦浼在給膏藥取名秦氏,她就沒想過要獨善其身。
二大媽愣住了,氣喘吁吁地看著秦浼,深知秦浼誤會了,反手抓住秦浼的胳膊,急切地解釋道:“誤會,誤會了,不是……唉!是英雄媳婦生了。”
蘇可欣生了,算算時間,是該生了。
不是秦氏膏藥被舉報,秦浼鬆了口氣,放開二大媽。“生了就生了,二大媽,我被您嚇了一跳。”
“二大媽。”解景琛叫了一聲,端起高海用過的搪瓷缸朝廚房走去。
“景四媳婦,你不擔心嗎?”二大媽跟在秦浼身後,見秦浼在藤椅上坐了下來,還端起搪瓷杯抿了一口,悠閒自在,二大媽著急不已。
“擔心什麼?”秦浼笑看著二大媽,指甲摳弄著搪瓷杯邊緣。
“郭小芳找你算賬。”二大媽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
“郭大媽為什麼要找我算賬?”秦浼問道。
二大媽坐在石凳上,一條手臂搭在石桌上,一隻手按著膝蓋骨。“英雄媳婦生了個女兒,郭小芳夢寐以求的孫子成了泡影,當初你拍著胸脯保證,英雄媳婦懷著的是兒子……”
“二大媽,二大媽。”秦浼叫了兩聲,打斷二大媽的話,提醒道:“二大媽,是您拍著胸脯義正詞嚴的保證,可欣姐肚子裡懷著的是兒子,並且還揚言,郭大媽一定能抱上孫子,您有經驗,郭大媽對您的話深信不疑,而非我,在郭大媽面前,我可沒洩露過孩子的姓別。”
二大媽愣住了,回想一下,秦浼還真什麼也沒洩露,都是她在說,說了什麼,她心裡清楚,不知孩子的性別就算了,明知孩子的性別,她還誇下海口。
二大媽有些心虛,對秦浼說道:“景四媳婦,郭小芳鬧騰起來很瘋癲,我們要不要出去避難?”
“我不要。”秦浼搖頭,蘇可欣肚子裡孩子的性別,在郭大媽面前,她的嘴可硬了,什麼也沒說,郭大媽憑什麼找她算賬?
二大媽苦著老臉,秦浼這是不願意與她一起避難。
“二大媽,喝茶。”解景琛將泡好茶的搪瓷缸放到二大媽面前。
“謝謝。”二大媽說了聲謝謝,端起搪瓷缸,揭開蓋就猛灌了一口,迅速快得解景琛都來不及阻止。“呸!燙死我了。”
二大媽將燙嘴的茶水吐了出來,放下搪瓷缸,張大嘴角,雙手往嘴巴里扇風。
“我剛泡的茶。”解景琛無奈地說道。
緩和過來,二大媽看著解景琛,惋惜地說道:“好茶,剛剛那口茶可惜了。”
解景琛沉默,秦浼也無語,嘴巴都燙著了,二大媽還心疼吐掉的那口茶。
二大媽有賺錢的腦子,儉省也是真的儉省。
言歸正傳,二大媽吸了口氣,對秦浼說道:“景四媳婦,以我對郭小芳的瞭解,她不會放過你。”
“我又沒承諾她什麼,她找我又怎樣?”秦浼才不懼怕,她沒騙郭大媽,也沒告訴郭大媽,這個時候兒子帶著兒媳婦去丈母孃家住,還在丈母孃家生孩子,秦浼不信,郭大媽沒察覺出一絲端倪。
郭大媽對二大媽的話深信不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二大媽嘆口氣,說道:“景四媳婦,你沒領教過郭大媽的胡攪蠻纏,她要是不講理起來,居委會大媽都頭痛。”
秦浼沉默,二大媽以為她的話,秦浼聽進去了,結果秦浼來了一句。“她最好別惹我,惹火了我,我自己都害怕。”
解景琛忍不住笑了,二大媽愈加心急,尤其是見秦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和郭大媽住一個院子,她跑了,兒子兒媳婦孫子們呢?
兒子和兒媳婦要上班,兩個孫子要上學,她要接送兩個孫子,照顧兩個孫子,她不能跑。